他踮起脚往人身上挤了挤,惹得陈赋伸手把他纤细的脖子直接捏着推到了正常距离。
“你喝了多少?”陈赋问。
“一杯冰巧克力、两杯冰巧克力、三杯冰巧克力……”江向灯嘴里小声念着。
陈赋沉默了,不再试图和一位醉鬼讲道理。
他把江向灯因为热而挣脱下的外套拿好,一边举步维艰地让他走,最后实在是觉得恼人,便弯下腰把他横抱了起来,看着他睁着的眼睛有些泛红,没忍住低下头啄了他几下。
“陈赋哥哥,你亲灯灯干什么呀?”江向灯的意愿达成,嘴角翘得很灿烂,他乱动了几下把手伸了出来,扯下口罩就往陈赋嘴上凑。
陈赋脚步不停,接受了一下亲昵后便沉声给江向灯说:“你不乖,要戴好口罩知道吗?”
江向灯“哦”了一声,把口罩塞回了脸上,随即靠在陈赋怀里,乖乖说:“好的陈赋赋。”
换做平日,情绪紧绷的他才不会做出这样冒犯的事情,陈赋会同他亲密,他知道,那些虽然是自己讨来的,但他也会心中一紧,因为过于黏人的话,陈赋会很介意。
他曾告诉过他,平常相处时要保持距离。
江向灯记了很久,但抑制得越深的事情,在他因为酒精失去理智的时候就都会涌现出来。
此刻便是陷在陈赋怀里,还想不清不楚地说些什么,却被坚硬的胸膛凛住,只是腿晃呀晃,细腰不安地扭动着。
咖啡店到停车场有一小段距离,陈赋现在走的是背后的一条路,人会少一些。
怀中人将手腕交合在他的脖子上,他全然可以感知到江向灯身上好闻的气息。
他拧眉款款道:“你今天对我的称呼好像很多。”
“江向灯,你该叫我什么?”陈赋不带情感的桃花眼似乎浸了泉水,此刻微微眯起,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怀中闹腾的人闻言不明所以,酒精带来的副作用是他现在什么也想不明白,脑袋里空荡荡的。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乖乖回答出让陈赋最为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