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段距离，所以他只感觉陈赋的神色如水般，没太大情绪。

“晚安！”江向灯笑着冲着那边做口型，也不知道他看见没，就赶紧把窗关了。

他跑下楼，连听见动静的何姨来关心都没空理，直接进屋关门窝进被子里，隔了会才露出半个脑袋。

唔，怎么头有点晕，还是早点睡觉吧。

他关上灯，把手机放到床头柜，看着他熄屏后，才沉沉闭眼，不去多想。

梦中还是那个场景。

江向灯垫着小板凳趴在窗户上，对面站着陈赋。

陈赋的笑容那样好看，桃花眼笑着还能看清他狭长的卧蚕，漂亮得让他出神。

“哥哥！你今天早上吃的什么啊！”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江向灯才明白，这里是梦。

毕竟现实里，他再也没有叫过陈赋哥哥，陈赋也不会对他笑得如此炽热。

--

第二天一早，江向灯去往隔壁做客，看见了皮蛋瘦肉粥和豆浆油条。

“哇，这么丰盛啊孟伯母？”他洗干净手，坐到了饭桌上，拿起油条啃啃。

孟瑜招呼一边调试电视的陈赋也来吃，自己也拉出椅子坐下，盛了三碗粥。

她把粥放到三个人桌前，笑着说：“灯灯来家里玩，当然要丰盛点啊。”

江向灯拿起勺子吹吹，抿着吃了一口，瞬间眼睛眯成月牙般的样子，像是吃到了香香零食的小猫。

“好吃！”他夸道，接着又眨眨眼问，“中午有鱼香肉丝吃嘛，孟伯母做这个最香啦。”

孟瑜很开心，想捏捏他的脸，又觉得孩子都大了还是算了，便乐呵呵地说：“有呢有呢，知道你喜欢吃。”

看着江向灯和陈赋乖乖吃完一根油条一杯豆浆一碗粥，她满意地收拾好碗筷，去厨房洗碗了。

两位少年吃饱喝足后就守在客厅打游戏了，她没有继续关注着，自己回房了。

这边，江向灯拿着游戏手柄，叫唤着：“陈赋，你陪我玩玩嘛，就一局好啦。”

他在沙发上坐成一团，从陈赋的视角看过去，小小的抱着枕头、眼巴巴朝他看来的江向灯，确实让人难以拒绝。

在他同意接上另一个手柄时，江向灯清澈的眼又很满足地睁大，像在闪着光，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