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摩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为别的人冷落我们神尊?”
“稍安勿躁,”司命仙尊摆摆手,“看了这么多天,你难道还不懂她是个什么人吗?见异思迁,见色起意那种,神尊只是在确认她的身份而已,不可能看上她的。”
月老幽怨地看一眼司命仙尊,这小子说的话就没应验过。
山崖上,殷九弱再三跟羽族小公主保证,声线笃定柔软,这才抱着「忘机」慢慢往外走。
在扶清听来,殷九弱的声音含着无限宠溺。而她虽然被抱在怀里。反而更像没名没分的局外人,多余极了。
一路离开山崖,殷九弱抱着「忘机」走得很快,穿过庭院花枝,跨过凝冰浮桥,回到她在无极山的住处。
“大夫马上就来,忘机你还好吧?”殷九弱将女人慢慢放到铺着锦被的塌上,耐心地询问。
昏昏沉沉中,女人感觉仿佛又回到从前,她还能肆无忌惮地窝在殷九弱怀里,这人从始至终眼里都只有自己。
只能有自己。
又是一阵伴随高温的惊悸——小九在对「忘机」好,不是对她好。
绵长的痛意传遍四肢百骸,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恨。
虽然还未确认对方的身份,但她心里已经生了恨。
恨摩刹不是殷九弱,又恨她是殷九弱。
很快,魔族的大夫匆匆忙忙提着药材进来,“殿下,就是这位姑娘身体不适吗?”
替「忘机」盖好被子,殷九弱示意大夫过来搭个脉,“你擅长治疗走兽类吗?”
“是的,殿下,小老儿行医多年,走遍九洲天下,终成全科大夫,就连看家禽也是一把好手。”
“很好很好,那我就放心了,”殷九弱深以为然地点头,觉得自家魔族现在越来越人才济济。
站在殿外等待的那只九尾狐,听到这话,真的很想冲进去大喊,她们是神族旁支,修成人形的那种,不要拿她们和家禽相提并论啊。
明亮的殿里,扶清眼底一片青色,脸颊白得毫无生气,如无根之萍般飘摇,唯有眼尾沁着湿润病态的绯红。
“这位九尾狐族的姑娘气息不稳,天生神识脆弱,”大夫捋着胡须,龙飞凤舞地写下药方,“只能多休息多修炼,老夫为她开一服药,殿下您安排人督促这位姑娘按时喝。”
“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