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机关造物一刻钟后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幅巨大的画。
其实也不能称作是画,而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画像。
“你们三个的手这么巧吗?”
“其实也不是,”小企鹅挠挠头,解释说,“我和黑熊收集鸟羽和珍惜兽毛,编制成线,然后都是仙鹤童子绣出来的。”
竟然是殷九弱与扶清于甘露台前,一同依偎着抚琴的画面。虽然只是件简单的背影。但山雪、梅花、浮光掠影,鸟雀高飞,仿佛一幅隽永绵长的美好画卷。
三个机关造物有些忐忑,它们并不清楚也不太能理解,小主人和神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心性单纯如稚子,盼望着两人能和好如初,陪在它们三个身边。
将绣画郑重收好,殷九弱在三个机关造物不安的眼神中,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你们三个一直记得我,还给我准备了礼物,我很开心。”
她的一生颠沛流离,并无知己好友,也无倾心爱人,能记得她的人寥寥无几。
它们三个这般想着自己,殷九弱便心暖异常。
“那么,我……我下次会再来的,”殷九弱已经看见跑来找自己的岁歌,便低头跟三个机关造物告别。
三十六重天外,岁歌带着好几个小姐妹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引得许多神仙看来看去。
“你们怎么过来了?”殷九弱对此失笑不已。
“我们担心你被接了休书又反悔发疯的神尊囚、禁啊。”岁歌翻了个白眼,虽然她也看到了扶清的改变。但是人的想法多变,指不定过两天扶清就受不了了要反悔。
殷九弱:“……”
“你的担心现在看来比较多余。”
不知为何,在这里整整三天,除了中途因为记忆恢复后心魔趁虚而入生发的幻境外,并无其他异常。
而且扶清真的没有出现过,她也心生疑惑,想不通个中缘由。
总不能是因为扶清看见自己噩梦发作的可怕模样后,良心发现吧……殷九弱沉下脸,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荒谬至极。
那样心魔深种、执念满身的人,真的只因为看见自己的伤痛,便决定放手吗?
她心生疑窦,又有些许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