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打水来帮你先清理伤口。”殷九弱飞快跑去卧室,来到空气清凉的院子里。
她踱步来到井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医者仁心清者自清,她绝对没有多余的想法。
反复几次静心后,她打上来一桶水利用术法加热至沸腾,再冷却到适宜的温度。
“殷九弱,你正常点,不就是处理伤口。”
透过窗户,殷九弱再次瞥见扶清烛光下的绰约风姿,眉眼缥缈不太能看清,无法形容是如何倾城,但已经让人一眼难忘。
见殷九弱回来,扶清半遮半掩着玉白无暇的肌肤,眉眼温柔地注视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热水里我加了灵果,有效清理伤口,就是会有点疼,你可能要忍一忍,”殷九弱净了手,拿着沾水的软帕轻抚上女人锁骨下的伤口。
“唔,好疼,”扶清脸色立刻白了不少,眼底蓄了泪,为了忍痛便紧咬着下唇。
殷九弱下手干净利落,然而娇•气脆弱的女人还是疼得面色苍白,眼角洇湿成了绯红色。
上药上到最后,女人整个人都倚靠在殷九弱怀里,衣衫褪了一大半,若隐若现。
“药敷好了,”殷九弱一抬眸,几乎与扶清面对面,如梦一般于黑暗中,甜蜜地悄悄来临,她脑子又变得一片空白。
透过雕花镂空的窗棂,山里的雾气飘然而至,仿佛带着花的香甜和雪中的清润。
听见扶清弱弱地道谢,殷九弱感到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感,身体轻得像是可以浮起来。
两人如梦初醒地分开,殷九弱揉揉眼睛望望窗外的月亮,低声说:
“天色太晚,我该告辞了。”
“天这么黑,你要去哪里?”扶清揪紧了刚刚系好的衣襟。
“嗯,随便走走,总有地方住的。”
“留下来吧,这儿离镇上的客栈也很远的。何况你刚给我治疗了伤,我便赶你离开,天下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说到最后几个字,扶清假作伤口疼痛,眼角蓄的泪适时落了下来。
殷九弱瞧见了慌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你没事吧,伤口还疼吗?”
拉住殷九弱的衣袖,扶清靠着床沿轻轻地摇头,“奴家一个人会害怕的。”
“也是,你一个弱女子又受了伤,我还是得照顾一下,”殷九弱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留下来。
房间里烛火惺忪,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边,暂时都没了动静。
良久,扶清见打消了殷九弱离开的念头,便重新挑起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