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蹲在露台的地上,把玻璃门一厘米一厘米的拉开,保证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直到能让自己钻进去,他趴在地上,匍匐着爬了进去,再重新把它关好。
房间里的争吵清晰了起来, 只是徐川没时间理会他们的交流内容,人没死就行,从钢琴后面轻手轻脚的爬起来,观察了一下自己影子的位置,避免在发动攻击之前提前暴露。
拿出已经上了膛的M1911,卡在一处拐角,从墙边探出一只眼睛迅速的看了一眼,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足够他把几个人的站位记下来了。
“塞廖尔,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么做事为了杜兰德家族。”,一个低沉且嘶哑的声音在那边喊着,只是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徐川已经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对,就像是自己家里一般,睡醒了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是一愣,这是完全没有想到过的场景,两名保镖比留下的恐.怖分子反应快了一点,第一时间把手伸进怀里准备掏枪,但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徐川已经开枪了。
干净利落的四发子弹,分别击中了四个人的面部, 就像用棒球棍用力敲击熟透的西瓜一样,红色的汁水四溅开来。
“你再干什么,你是谁?”,年长的老人在震惊过后, 竟然在质问徐川,他左右找了找,拎起一旁桌面上装饰用的玻璃花瓶,毫不犹豫的砸向这老家伙的面门。
这位杜兰德的叔叔,这起袭击案的幕后雇主连哼都没哼,双眼一翻应声倒地,“我擦,不会太用力了吧,可别死了啊。”,徐川连忙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还好,虽然没死,不过以他的高龄不住几个月的医院应该下不了床。
徐川并不想杀他,如果想要杜兰德记下自己的人情,这件事就不能做,毕竟是他的叔叔,不是一个路人甲, 救他是一回事, 干掉他的直系亲属就是另一回事了。
从两名恐.怖分.子的身上扒下战术背心,先给自己穿上, 然后把另一件扔给了杜兰德,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不过杜兰德知道了对方的意思,这人是来救自己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不过总算是有了希望,之前他一直在和自己的叔叔争吵也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徐川检查了一下掉在地上的两支G36C,挑了其中的一支背在身后,然后抓着刚刚穿好战术背心的杜兰德,走到露台,指着隔壁房间的露台,“跳过去。”
杜兰德,“……!?”,这里可是第七层,这座酒店的层高又高于普通的建筑物,他向下看了看,又向两米开外的隔壁露台看了看,再转过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带着黑色头套的徐川,‘你这是打算救我的行为吗?’,只是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快点。”,伯克霍夫正在卫星电话中跟他说着,一队武装人员正在过来,让他抓紧时间。
“等等,等等”,杜兰德被徐川拽着衣服的领子,看这意思要是他不敢跳,就准备把他扔过去。
“等,等你妹啊!”,说着中文的徐川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推着他站上石质的护栏,在杜兰德的挣扎中把他一脚踹了出去,其实两个露台真没多远,一米多一点而已,只是在夜间,恐惧把杜兰德的空间感扭曲了。
倒霉的杜兰德从小到大哪经历过这个,面对匪徒他都可以装的很淡定,而他现在只剩下了蛋疼,被踹的闷哼了一声,却还是没完全跳过去,整个人双手挂在对面的护栏上,两腿在半空中拼命地向上蹬着,造型很像一只找不到水塘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