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去九林县,张家安排了两个族中精锐,张小五和张通亮随行,两人如今在张远麾下还算得用。
见张远答应祭祖事情,张权合一脸欣喜,一旁的张立武也是咧嘴。
张权合来寻他见张远的时候,张立武还有些犯难。
毕竟如今的张远可不是寻常旗官,营首都尉,张远已经是庐阳府三巨头之一的镇抚司司首。
“杨老,可是家中有什么难事?”张远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杨平。
说实话,镇抚司中皂衣卫出身,能到七八十岁安然退下来的不多。
如张家这样父死子承,兄死弟及的才是常态。
杨平这位活着脱下皂衣的皂衣卫,在整个庐阳府镇抚司中都是少有。
穿皂衣,执雁翎,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丢掉性命呢。
杨平颤巍巍站起身,向着张远拱手。
“大人,有些事,本不该说的。”
“当初我与你家老爷子是同袍,你爹二河,我也曾带过。”
张远静静听着。
越是有这层关系,越是一般不会说。
人情,能相互利用,那就是越用越亲近。
没法相互利用的人情,用一次就淡一次。
杨平定然是有他自己极为难的事情来求张远,才会将张家殉职的老爷子,张远他爹都搬出来。
既然杨平这样开口,那事情只要不是太难,张远都不会拒绝。
只是这等事情,开口一次,往后基本上就少有能再开口的了。
见张远面色平静,杨平低叹一声:“大人,我家杨一林当年顶我的职,十年前,执行秘密任务时候再未归来。”
“我杨家这一脉算是断了。”
“今日老朽腆着脸来见大人,是想问问,大人可能帮我查查,一林,到底是生是死……”
说到这,他声音有些哽咽,喘息一下,看向张远,“若真是死了,我准备过继个族孙,再顶职,送镇抚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