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皇孙能真正掌控阳天洲,所以借主考机会,将张远调离。
虽然这样说有点揣测上意的心思,且有点显得皇帝只重权谋,不在意臣子利益,但帝王本就是孤家寡人,行事本就该不讲情谊。
“或许有这意思吧。”王安之轻笑,看向前方,缓步而行。
“不过也可能有别的原因。”
“比如,皇城镇抚司需要张远更进一步……”
王安之没有将话说完。
何瑾也没有再问。
如果皇孙嬴元辰止步于阳天洲,那必然要与张远争夺阳天洲的主导权。
要是皇帝有心让嬴元辰留在阳天洲上,调张远离开也很合理。
反过来,如果皇帝有心让皇孙嬴元辰再进一步,那张远作为其极为倚重的战侯,到皇城镇抚司布局,也是理所应当。
进还是退,终究还是帝王心思。
何瑾明白,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开口,就是因为此事可退可进,只在帝王一念之间。
谁多说一句话,都可能适得其反。
看向前方,他的面上多出几分感慨。
不知不觉中,当初需要他作为靠山的张远,已经执掌一洲之地,又主考官试。
这等升迁,连他都只能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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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洲,云台山。
云台书院之前,一队身穿灰袍的武者,领队之人双手捧一分淡黄书卷。
“奉阳天洲镇守使嬴元辰之命,卑职请征辟云台先生为镇守金殿儒道祭学。”
“新亭侯命卑职向先生传一言。”
“春秋儒道,当展春华秋实,见大道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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