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吏部有看过此阵图的,可一起去见皇孙,可随诸葛先生一起研究阵图,甚至往新军之中挂职,可惜……”
他的声音停住,摇摇头,领着武卫,抬着木箱子,快步离去。
吏部大堂之前,一众官员瞪大眼睛。
直到镇抚司黑甲离开,吏部众人方才缓缓转头,看向冯丛林。
“冯侍郎,这等机缘,你,你不愿分享就罢了,扔掉是何意思?”一位青袍官员面上全是惋惜,开口问道。
“是啊,你年纪老迈,仕途无望,可就不能提携一下我等部中后辈?这是何等机缘,就这么白白葬送。”年轻官员盯着冯丛林,沉声开口。
“冯侍郎,那可是你府中管家啊。”
“冯大人,你家管家都如此人物,怎么不将其举荐?这泼天的富贵啊……”
“哎,冯兄,你本该有一场富贵,可惜你没把握住。”
冯丛林立在原处,满脸迷茫:“我,我,我不知道啊……”
他真不知道。
他只晓得,自己不举之后,府中管家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越换越年轻,越换越俊朗。
余谦面色变幻,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今日事情传出去,皇城中人会笑掉大牙。
不是笑吏部被镇抚司人进来,而是笑一场富贵,吏部中无一人接住。
看余谦离开,没等众人喘口气,余谦的声音传来。
“将账册送来给我。”
……
诸葛倾天在皇城司等待一日,方才见到了自己的阵图。
随阵图而来的,还有两位身穿青绿袍服的青年。
“诸葛先生,在下孙伯灵。”
“诸葛先生,在下荀豁。”
诸葛倾天不知,这两人是何处来,为什么而来。
“诸葛先生,说来也巧,”身形高瘦些,颧骨微鼓的孙伯灵笑着道,“诸葛先生的阵图,与我和荀兄的名帖一起被扔在吏部大堂外的木箱。”
“镇抚司寻回先生的阵图,夹带了我二人名帖,怕与阵图相关,所以请我们一起来。”荀豁看向诸葛倾天,“多谢先生给我二人一个机会。”
一旁的孙伯灵点头,也是向着诸葛倾天躬身。
听到两人的话,诸葛倾天轻叹一声,点头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我等都是人家所弃。”
他看向两人,轻声道:“皇孙的意思是让我去新亭侯军中,二位可愿一起?”
孙伯灵与荀豁对视一眼,笑着道:“固所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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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倾天到天荒重明山,是半个月后。
一队黑骑护送,长宁侯赵云停亲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