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轻哼一声,“那你说几句来听听。”
裴殊张嘴就说:“祝我们白头偕老,相爱一生,幸福美满……”
“闭嘴吧,我要安静开车。”谢韫嫌弃。
裴殊不说话了,只安静笑着看专注开车的谢韫。
某个时候,谢韫问,“你害怕吗?”
裴殊摇头,“不怕。”说完又赶忙补充,“放心,又不是大手术。”
谢韫不说话了。
等快要到医院的时候,她又问,“你要是害怕别不好意思说。”
裴殊笑着说:“嗯,放心,如果害怕我一定会说。”
谢韫又不说话了。
等到了医院,停好车,去病房的时候,谢韫又问,“你要是……”
“今天又不手术,咱先别把情绪弄得这么紧张。”这回轮到裴殊对浪漫过敏了。
这话反倒让谢韫紧张担心的情绪得到缓解,她扯出一个笑,没说话,只是叹一口气。
裴殊看着她,片刻,然后抱抱她,“先别哭,到手术那天再哭。”
谢韫刚出来的泪水给这话弄回去了,直接笑出声来,拍打下裴殊后背,呼口气,“别贫了,去病房。”
手术那天,谢韫在手术室门口一直祈祷到裴殊从里面出来。
手术很成功,谢韫哭成狗。
裴殊开玩笑能用钱解决的事,还如此顺利,不要哭,该笑的。
谢韫擦干泪,是啊,可以用钱顺利解决的事都不是难事,真正难是有钱都没办法解决的事。
裴殊又说:“庆幸很多事都可以用钱解决,所以人得加油赚钱。”
谢韫说她是麻药的原因吗,醒来干嘛老说鸡汤话。
裴殊笑,一笑牵动刀口痛,她呲牙咧嘴,谢韫说她活该。
裴殊恢复的很好,出院那天,回到家,桂姨开心的脱口而出祝裴殊重获新生,说完好像又意识到这话不对,赶忙道歉。
谢韫接话,“干嘛道歉,对啊,裴殊就是重获新生啊,她为特殊体质吃了太多苦头,现在可不就是重获新生,”说着看向裴殊,问,“对不对?”
裴殊十分赞同,“没错,我很幸运能够重获新生,希望世界上每个特殊的女性都有重获新生的勇气和本钱,这个特殊不仅仅是我这种,也许是身体上的残疾、容貌上的焦虑、家庭上的不幸、心理上的痛,生活的不如意等等,都能得到治愈,重获新生。”
听了她的话,谢韫大呼救命,然后说:“麻药还没散吗?”接着故作担心,跟桂姨说,“天呐,她是职业病犯了吗,干嘛这么爱说教啊,等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