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呐!我们算是半个同乡,我的母亲也是京都人。”军官面容变得和善起来。“医生是大城市的人,怎么跑到满洲的小城市来了?”
“我本在申扈工作,此次前来满洲是拜访友人,幸得这家诊所所长汉斯先生招待,在此停留几日。”
“申扈啊,是个好地方。医生住着可还习惯?”
“租界到处都是岛国人,和故乡没什么两样。”
进去搜寻的警察出来,向警长报告,说是没有得天花的患者,屋子里只有一个女医生和一个吸氧的病人。警长将话语翻译给军官,军官看向雪代:“请问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请您小心一些,不要碰到那些设备。”
“那是自然。”
雪代跟在军官身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庆幸早早地让朱文姝烧了她们的军服。只是,不知道毓殊的枪有没有藏好。
“您好。”守在毓殊床边的朱文姝向军官微微鞠躬,用岛国话向军官问好。
“你也是岛国人吗?”军官眉头微挑,瞧着这位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雪代刚要替朱文姝圆谎,朱文姝嘴快道:“是的,不过我出生在满洲。祖父、父亲都是满洲做小买卖的商人。”
军官点点头:“难怪少了点本土岛国人的神采。”他又指向毓殊,“这人什么病?”
他问的是朱文姝,雪代不敢贸然抢答。
“肺部肿瘤,刚刚做了开胸手术。”
朱文姝的岛国话说得标准,军官挑不出什么毛病,他想了想,又道:“我可以看看她手术过的地方吗?”
“这个就要请主治医生回答了,我只是她的助手。”朱文姝说。
雪代道:“您一定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