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姝亦起身,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太暴躁了!”
毓殊茫然。
和风的卧室内静寂无声。
“对不起。”
两个人异口同声。
“没事。”
两个人又合上拍子,说完,不约而同地笑了——或是讨好,或是饱含歉意。
朱文姝站在那里,静静等待毓殊先开口。
“我……可能生病了。”毓殊慢慢坐下,“有时候我分不清自己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朱文姝扶着她,一滴热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像针扎一样。
毓殊抹着眼睛:“我想趁着自己知道病了,赶紧吃药治病,我就……吃了你留下来的安定。”
“你没病,别乱吃药了。”朱文姝轻轻拥抱她。
这样填满彼此包裹对方的感觉真好,只是抱一抱,就会觉得连空虚的心也变得充实了。
“你没病,真的。”
姐姐如是呢喃。
管家如往日一般送别鸠山小百合。
朱文姝站在庭院里,瞧着盛夏里绽放的波斯菊。
“花开的真好。”朱文姝感叹。
管家道:“鸠山医生来了快半个月了,也没在小院逛过,不如随我四处走走?”
“可以吗?”
“当然可以。最近大小姐胃口好,多吃了几口饭菜,公爵大人知道了,别提有多开心了。公爵大人说您是他的贵客呐!您可以把这儿当做自己家。”
朱文姝心想,毓殊她本来就很能吃。
既然是可以当做自己家,那就是随便走动的意思了。朱文姝没想到她与毓殊来藤原家十来天,竟然是自己先一步熟悉这座公馆。她在管家的陪同下四处转转,欣赏花朵、池塘。
稍稍往西走二十来米,一声马鸣传来。
“公馆还有马吗?”朱文姝问。
“当然了。公爵大人喜欢骑马,他养了一匹良驹,时常去马场赛马。”
“我可以看看马儿吗?”朱文姝说,“我家住在爱知县,我家离牧场很近,小时候天天看见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