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太少,应该给她煮个十颗八颗的。
毓殊干脆把可乐也起开,吱儿吱儿喝了起来,最后打了一个舒服的长嗝。
吃饱喝足了她才开始认真清洗。长发难洗,而且时间久了无比油腻,毓殊倒了三四次洗发水才搓出泡沫。
总算是彻底洗干净了,毓殊擦干身体,低头时刚好看见胸前和侧勒的手术缝线疤痕。她的肌肤愈合算是好的,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疤淡化许多,年头最早的伤不仔细看是不大看得出来的。不过手术的痕迹与背后蜂窝似的枪伤还是难以遮盖,她须谨慎些不能让人看见这些陈年老伤。
穿好衣服的毓殊蹑手蹑脚拉开门。她洗得太久了,千鹤站在门口睡着了。
毓殊猛地跺脚,大喝一声:“嘿!”惊醒的千鹤尖叫,引来宅邸内的卫兵。
完事儿还不是千鹤向卫兵鞠躬道歉?她没法说大小姐恶作剧,只能揽在自己身上,说自己一惊一乍太怠惰了。
送走了卫兵,毓殊扫视千鹤:“吓到你了?”
“不不,是我怠惰瞌睡了,非常抱歉。”千鹤深鞠躬。
“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多弄点。我自己洗可真是累死了。”
“是,大小姐。”千鹤又道,“温泉里有鸡蛋,您没吃吗?”
“被我一脚踩稀碎,没吃。”毓殊扯谎。
千鹤离开前,毓殊喊住她,又道:“以后别在冰桶里放葡萄酒了,‘我’不喝。”
千鹤又道了声“是”,消失在毓殊的视野中。
毓殊站在走廊中左顾右盼。这宅邸里的卫兵反应真快,有点动静就会迅速出现,她该怎么潜入公爵的书房呢?
46、第46章
雪代柔软的怀抱,是唯一能让聂冰仪睡得安稳的地方。只要与雪代在一起,她便不必惧怕酒后梦中失言。
这一觉起得有些迟。
聂冰仪睁开眼时,雪代正躺在她身边看书。聂冰仪抬手扯动窗帘:“光线这么黑看书?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才刚翻开。我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打扰你呀。”雪代合上书,指肚轻抚聂冰仪的眉梢,“今天是周末,你可以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