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小姐和公爵大人去参加皇宫的晚宴了。”
毓殊竟然在皇宫!她有危险!
朱文姝转身往来的路上跑。
“鸠山医生……”卫兵总想再说点什么、和这位漂亮的女医生拉近关系,结果对方已经远去。
卫兵摇摇头,这医生真是尽职尽责关心大小姐,奇怪的是,她怎么背了个提琴箱?
从驻军的包围中逃脱已经无比困难,想要回去接近皇宫更是不可能的事。朱文姝在稍远的街口徘徊,脸上满是焦急。
怎么办怎么办?毓殊千万不完出事啊!
不不,她现在是“出身高贵的岛国人”,岛国兵一定不会为难她。
想到这儿,朱文姝轻舒一口气,松了松大提琴箱的背带。
就在这时,她看见远处一辆军用卡车下的井盖动了动,先是一个穿警服的男子从下面爬上来,接着他拉上来一个穿着岛国军服的女人,两个人灰头土脸地从车底爬出来。
那警察脸上伤疤纵横、蓄着大胡子,面容凶残可怖,他道:“毓殊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和刘先生枪法最好,留下断后,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穿岛国军装的女人说。
“聂姑娘,你可真是个混蛋!我妹子还那么年轻,你竟然……”
“我说了,那是他们自己选的。”女人冷眼看着警察,“刘先生说,他年纪最大他来断后,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们说得对,只有他们才能争取足够的时间让我们逃出来,像我这样开枪瞄不准的人,呵。”
大胡子男人咬牙切齿:“我知道,像聂姑娘这样的潜伏者,对于抗倭战争来说,是无比珍贵的。可我……为什么不是我留在地道里呢?”
聂冰仪烦躁:“她没那么容易死的。只要她不死,我就有办法保她出来……”
“那她要是死了呢?”冷不丁的,第三个声音出现在聂冰仪与王进忠之间。
王进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见一个梳着只有学生才会扎的双麻花辫的姑娘,姑娘发丝间夹杂着灰白,脸蛋儿却是年轻美丽动人的。
姑娘的眼睛乌黑晶亮、饱含水光,像是要哭了的小狗。
“朱家妹子。”王进忠愣住。
“你们怎么能丢下她……”
朱文姝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