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精神病院,一间特殊病房里。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排泄物混合的刺鼻味道,令人作呕。
一张铁床孤零零地立在角落里,上面躺着一个男人,蓬头垢面,眼神呆滞。
他的身体被三道牛皮带子紧紧束缚住,无法动弹。
这个男人就是许大茂,曾经风光无限的人,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境地。
许大茂这两天过得可谓是生不如死。
自从被送进这家精神病院后,他几乎没有一刻是清醒的。
每当他试图向医生和护士解释自己并非精神病人时,他们总是会毫不犹豫地给他注射一支镇静剂。
这种情况持续不断,让许大茂感到无比绝望。
每天吃的食物也如同猪食一般难以下咽,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
更可怕的是,他每天还要遭受电击治疗,这让他的身心备受折磨。
许大茂终于明白过来,如果不想再受折磨,最好不要说任何让医生不喜欢听的话。
于是,他选择保持沉默,不再与任何人交流,甚至装出一副神情呆滞的样子。
这样一来,医生们对他的关注度降低了许多,他也总算能喘口气。
然而,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许大茂不知道,他只能默默祈祷早日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南山医院院长室里,身为一把手的,韩远东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
“我说老同学,你这来电话又有什么事呀?”韩远东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我可跟你说,上次从你们厂拉回来的许大茂,这才消停下来!”韩远东皱起眉头说道。
“对了,说起这个许大茂,我可得跟你说说,那小子病得挺严重啊?”韩远东加重语气,强调道。
“成天嚷嚷自己没有病,那叫一个闹腾,要不是我们的大夫给他打镇静剂,还有电击治疗,这才把他消停下来!”韩远东无奈地摇摇头。
“还有,这小子,来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没见着,他的家里人呢?”韩远东疑惑地问道。
“这没有家人,来办理手续,这药费,还有住院费,可让我难办了!”韩远东对着电话另一端的李怀德,就是好一顿埋怨。
“我给你打电话,也是想问问,能不能先让厂里出点钱垫一下,回头再找他家人报销嘛!”韩远东继续说道。
“毕竟,我们也不能看着病人得不到治疗吧!”韩远东叹息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许大茂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会突然发病呢?”韩远东好奇地问道。
“听说是被吓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李怀德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道。
“好吧,那你尽快处理一下这件事情吧,不然我这边也很难办。”韩远东催促道。
“老同学你放心吧!许大茂是我们轧钢厂的同志,我们不会不管的,这样他家里人就不用通知了,他的所有费用,轧钢厂这边都包了,对了我听说你们南山精神病院,正在搞什么课题,资金上有缺口是不是,你要是不介意,我代表轧钢厂,给你们捐一笔款,就一万块,你看怎么样?”
韩远东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来,李怀德财大气粗,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