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娘赶紧拉起江南念,“我们去婚房看看新娘子去,你们男人喝酒我们看着也没什么意思。”
俩人携手去了不见有多少喜意的婚房。
被丫鬟带到内院,俩人瞧着这里压根就不是二月红的住院。
是内院一处清幽的小院子,俩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二月红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是有一些青梅竹马情意么。
怎么感觉二月红不怎么看重自己的夫人,安排的这么敷衍了事。
“恭喜你,找到了真正爱你的男人。”
“谢谢。”丫头对于她的轻微敌意毫不介意。
霍三娘草草说了一句,也没有再羡慕她的意味。
这简陋的婚礼,是个女子都会觉得被轻慢了吧。
见江南念好似有话要对丫头说,便主动离开了。
“我去小花园了,你们聊。”
江南念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丫头开了口。
“他对你这般轻慢,你也甘之如饴?愿意赌上自己的一生,嫁给他?”
“嗯,二爷对我很好,我原以为一辈子就那样陷入污泥中了。
直到遇到他,他怜惜我,还愿意包容什么都不会的我。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我只知道。
我愿意起早给二爷做一碗清汤面,见他吃的心满意足。
我就感觉到幸福得像在做梦一样。”
盖头被捏在手中的丫头望向从来都对她没有恶意的江南念。
哪怕我知道二爷的心在你身上,我也愿意陪在他的身边。
“可有人告诉我,爱应该是让人变的温柔与勇敢 ,而不是让人时常感到委屈或妥协。你确定这是爱吗?”
唯有丫头知道,她在自己面前才会偶尔流露这样困惑恍惚的神情,虽是具体原因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这定然与自己有关。
“你终会明白,生命中有些东西比爱情重要,你还会明白,爱情难得可也不是必需品,希望最后你会明白,对的人不会让你感到委屈。”
“张姐姐,我不懂,可我愿意去试着理解你说的话。等想明白了,我会告诉你答案,好吗?”
二爷和她这样洒脱又光芒万丈的人,本该是无拘无束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多了自己这个负累,令二爷与她走到分离的那一步。
所以她在红府尽可能的读书习字,她听服侍的丫鬟说张小姐喜欢看书。
也愿意教导她们这些小丫鬟读书习字,说读书是为了明事理、辨是非、知荣辱。
丫头在红府这些时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红父,她也不想去拖累他……
她其实曾经一直害怕,二爷会因为她无用,而将她舍弃。
可她低估了二爷的温柔与善良,他没有抛弃她。
二爷多次表示,他对于她没有男女之情。
他对于她是怜悯,救下她也是为幼时相遇的那一份纯真买单。
他不忍孤苦无依的她陷入污泥万劫不复,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
最后,他在红父一日又一日的逼迫下。
无奈提出他与她假意结婚,等之后再分离。
他愿以义妹的身份送她出嫁,她笑着点头同意。
可于她而言,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二爷了。
她压下心里那一点点不适宜的想法,她想她是爱着他的。
“你还是不明白为何那日我问你何名,看来今日你依然没有答案。是吗?”
丫头怯生生的摇摇头,小心翼翼道。“你可以给我取一个新的名字吗?”
江南念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淡淡道。
“你有名字的,我等你能想起来的那日。”
拂袖而过,手中银白玉色莲花如玉般澄透却柔软却衬得手捧它的女子清秀灵动,如落于芙蕖的明月,柔脂若腻,冰肌玉骨。
“这是送你的礼物,等你有答案了再告知我。”
她没有敌意,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生得又那样好看。
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如果当初跟着她走就好了。
丫头此时却看起来颇为凝滞,一动不动,像是在出神地想些什么。
慢慢接过那朵玉莲,捧在手中。
再抬头,女子已走远。
碎碎念:嘿,话匣子作者与她的哑巴读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