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又笑话我…”
少女情怀总是诗。
小脸红红白白,语气娇娇怯怯,不显跋扈,倒是别样的娇媚俏丽。
“姐姐,要不要随我们一起出门玩?”
“你们约会,带上我做什么。你们卿卿我我,显得我孤家寡人多不合适。”
江南念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轻声点她几句,又亲昵地逗她几句。
小姑娘看了眼手表,略显焦急地赶紧喷了几下香水,对着镜子照了照。
她拿起小包包,穿上小皮鞋,匆忙出门了。
待霍三娘和尹新月离开套房后,她点了支女士香烟。
香烟就放在烟灰缸里,缓缓散出缕缕轻烟。
她心想,那位傻乎乎又惹人怜爱的小族长,也该回去看看了。
那扬起的小脸晶莹剔透,宛如与跳跃的流光浑然天成。
她随手拿起听筒,给解九打了个电话,语气温温柔柔。
“九爷。”
电话那头的解九眼神中仍有一丝不耐烦立马消散,脸色却缓和了下来。
“小祖宗,您可算是想起打电话来了。佛爷派人在南京打探你们的行踪,都快急死了。你们倒好,跑到上海去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响起,他眼中的柔情难以抑制,侧过头对着几人,指了指自己的听筒。
听到女子娇柔的声音,周围的几人停止了讨论,安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有些恍惚,轻声应道:
“这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带大小姐出门玩几天罢了。有什么好报备的,玩够了自然就回去了。”
“我才不信九爷没有收到上海铺子伙计的消息,我和新月的消费都记在张祈山的私人账上。九爷记得去收款,他得罪了自己的小夫人,自己一走了之,倒让我来哄这位小姑奶奶。我那独一无二的绝版高定都给了他的小夫人!”
解九挑了挑眉,向周围跃跃欲试想要抢过听筒的几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一声“小祖宗”轻轻响起,语气很轻,彷佛生怕惊吓到电话那头的人。
纵然张祈山早有心理准备,心跳还是骤停了半拍。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竭力抑制住接话的冲动,默默点头。
解九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笑意:“消息倒是收到了,张小姐走到哪儿都不乏追求者啊。我听说,还有人从法国空运玫瑰,只为博佳人一笑。”
“九爷,道听途说之辞不可轻信。况且,我可当不起这乱世佳人的名号。无非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罢了……”
解九适时止住话题,转而问她:“何时归来?”
“快了。”
“我能否问一句,张星月小姐,为何每次都先给我打电话?”
“……因为九爷是智者,从不言废话。佛爷,却不一定……”
没等解九多说,电话突然挂断。
解九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祈山。
“佛爷,你家小祖宗让你结清她们在上海的所有费用。”
“汪、汪!”
奇妙的气氛被一阵沉厚有力的短促犬吠打破。
“稍后,我让副官结清。”
“过来。”五爷扬声招呼,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意。
张祈山不由哼笑了声,继续之前未完成下矿山的话题。
身后的齐铁嘴闷咳一声,对他们的态度颇觉无语。
“小九九,怎么不让我与月月儿说几句?”
“你的月月儿可没说要与你聊几句,赶紧去看你的资料。”
解九不想搭理这犯蠢的发小,反正她都要回来了,有什么好说的。
与齐铁嘴不开心相比,二月红淡漠的眼神,虚浮在没有半点儿情绪起伏的脸上,多少显得有几分冷酷,不近人情。
她喜欢玩,不耐烦就走人。
总有一日,她玩够了,是不是也会一去不返?
不得不说,二月红确实是摸准了她的心思。
好吃好喝,光鲜亮丽地玩闹着。
高兴的时候逗一逗他们,不高兴了,就把他们丢到一旁;
一旦违背了她的心意,就会被她弃之如敝履,任其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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