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俊俏可人的小娘子,即使倒贴钱财,若能一同共赴云雨,享受鱼水之欢,亦是尘世一乐事。
这般想着,部分花娘向二人抛出了橄榄枝。
“小娘子,来妾身这,妾身定当尽心服侍。”
“来奴这,奴不求金银,只求娘子怜惜。”
“莫听她们胡言,世间男子多薄情,唯有女子才知女子所需。娘子这般容貌,妾身甚是喜爱,愿奉上金银,只求娘子一夜……”
打头的老鸨一直被拦在楼里不让出门迎客,听见这手下的花娘接客的声音一时摸不着头脑。
只见一角红罗裙的衣摆曳地,若有似无的梅花香遥遥而至。
职业病就又犯了,习惯性的上下打量她俩。
好歹她也是从普通花娘熬到老鸨的,不说别的。
眼界那是一等一的,往日来楼里找新鲜的夫人小姐也不是没有。
可那都是悄悄的乔装打扮一番,遮遮掩掩的从后门进来。
这世道何时有女子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进来。
“此等仙人般的人物,怎会踏足我方这等卑贱之地?贵客有何需求,尽管吩咐。妈妈别的不敢说,手下的姑娘皆是长沙城当红的花娘,行首更是技艺精通,无所不能。”
江南念冷眼看着她,沉默不语,只命人抬进一箱金子。
黄澄澄的金子,耀得众人眼花缭乱,老鸨拿起一锭金子,狠狠咬了一口。
她满脸谄笑,恨不得将江南念供起来,一面挥动着手帕,指挥着驼背的龟公做事。
“去,把城中所有花楼的姑娘都叫过来,今日只接待我们二位。若是做得好,这箱金子便是你们的赏赐。若是做得不好,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见多识广的老鸨存了几分心思,想要弄清江南念的来历。
“没听见这位贵客的吩咐吗?赶紧去找人过来,也不知这位贵客姓什么…”
她无法亲自出门,等龟公向楼里背后的势力通风报信后,自然就能轻易摸透这小姑娘的底细。
到那时,人财两得,还不是任由她揉捏。
这可是一朵娇艳富贵花,被捧为楼中头牌肯定客人盈门。
江南念视若无睹,她眼中满是贪婪的欲望和恶意。
“那你们可要听好了,我姓张,张祈山的张,我是他姑奶奶。让你的人仔细打听清楚,千万不要有多余举动。否则,你背后的主子保不住你。”
端坐在上首的江南念,无视她们的打量,只对身后的人下令。
“把这些散发着恶心气味的东西都撤掉,所需物品去九爷铺子拿。
所有账目走佛爷的私账,还有,我不想再看到这里有寻欢作乐的畜生。
如果有人非要进来,就把那管不住的下半身给我阉割了!”
“是,小人这就去办。大小姐尽可放心!”
屋外狂风呼啸,冰冷刺骨,屋内虽温暖宜人,但此刻已无人敢轻易开口。
那浓妆艳抹的老鸨擦着额头的汗水,心中惶恐不安。
她惶恐地看向江南念,生恐惹怒了这位大小姐。
好在这女子只是微微一笑。
老鸨又偷偷瞄了一眼她身边的霍三娘,这座楼背后的势力一方是九门霍家与李家。
这位大小姐究竟是来捣乱还是消遣,一时也难以判断。
老鸨便压下心中的计较,弓着腰赔着笑道。
“张小姐所言极是。小人绝不敢多嘴多舌…”
老鸨呼吸一滞,又回头横了一眼还在等她吩咐的龟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其余人等纷纷闭口不言,默默看着龟公出门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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