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正在五爷说到兴头上的时候,盛怀洛居然跑回来了,“主子,大郎到了”。
哎呦我的天,盛怀洛你还有这个用啊,简直太好了,海株昆可是大喘了一口气,又擦起汗来朝堂边踱了两步。
这才定睛一看才瞧准,五爷的《真吾堂》里今儿怎么空空荡荡的像是恐殿一样干净,怕是回门那会是特意为了迎接穆宅的人才学着也摆上了些桌椅板凳吧。
原本还正直着身子背着手,像是个满腹经纶的儒家子弟般滔滔不绝的五爷,一听这话,又来一个?立马没了兴致一样,一屁股瘫坐到主位上了,“带他进来”。
五爷不喜欢在兴头上被打扰:“你看看你带了个什么头,现在这一个个的崽子,保准的都跟着你来了。梅天一啊梅天一,死的这个热闹!哎?你起来,一边凉快去”。
海株昆还以为没他什么事了呢,反倒骂从天降,哪能怪膝盖太软?这会哭笑不得的他,可是心知肚明的晓得了离真没他什么事啊还远着呢,只是《真吾堂》以后绝对不能擅自赶来了。
葛汗青即得了应声就快步上前,近到五爷身前来的时候,五爷只觉得有好大一个影子挡住了日头似的,抬眼一眼,这个家伙居然全副武装,带着兵器就进来了。
“干爹,梅天一也死了。干爹,大郎特意来请命,愿意为干爹出战,清理门户以绝后患!”葛汗青一副舍我其谁信誓旦旦的样子。
只可惜他这个脑袋配不上这个身子的壮悍呢。五爷随口来了句,特别有感情:“哦!不错!首当其冲,大郎辛苦了”。
葛汗青喜不自胜,更是直接跪地请命,估计还巴不得立个军令状啥的,倒是怪可惜了的,还没等他开口,五爷就先说话了:“只不过要是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殿带着兵器,是要来结果了我的性命呢?”
葛汗青惊得大起大落,双腿跪地扣头,连连认错:“干爹,大郎怎么敢啊?不是不是……干爹,是大郎错了。是大郎擅自进殿,是大郎私带兵器,是大郎擅自做主了。干爹您饶了大郎这一次,干爹您怎么惩罚大郎都认,就是您一定要原谅大郎这一回啊。干爹您是知道大郎的忠心的,大郎绝对不敢,大郎更不可能有一丁点忤逆您的意思呀。大郎就是求功心切,干爹您饶了大郎这一次,大郎任您惩处……”
葛汗青说着就开始卸家伙事,真有负荆请罪的精诚之心啊,可五爷又说话了:“你放下,别乱动,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海株昆等着瞧好戏的小样子又一下没了盼头似的,这都忍了啊?五爷今天好大的耐性啊。
五爷也纳闷了,你说说这一个个的来到我这怎么唱的都是同一出啊,“你说来到我这的这帮家伙,怎么都这样啊,别说规矩了,自理都不能吗?我还要好生教着,这个‘站起来’,那个‘手放下’,我怎么这么大的耐心呢?”
盛怀洛一听可是又乐了,“哎主子您宅心仁厚,谁人不知啊?他们啊,也是感恩戴德的呢,就是手生心娇,总是要您指点一二才安心呢!”说完一瞧海株昆那满面沧桑,估计带上他啊,这话都不中听了。
滚到一边去的那两个可真是觉得长个手来长个脚的就是麻烦,反倒更颤颤巍巍地搓捏起来了,又赶紧立定,要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