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儿却是在想,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仔细想来倒也确有可疑之处。
烧了三排民宿,却未先伤一人,不像要杀人灭口的样子,难道是任大火毁踪灭迹吗?
想也不是寻仇,定是恶者所为,因为孩子都不见了。可也不对呀,骷地早在两年前就毁了呀,还抓那么多的孩子有什么用呢?
不是他,又会是谁呢?没有钱财可图,没有杀伤一人,竟毁了那么多家,掳了那么多孩子,到底意欲何为呢?
心儿微紧眉眼思想着,在碗里捣了三四圈的勺子刚端起来,却又嗖地一下掷了回去。任少爷张着的嘴扑了个空,接了个寂寞,不禁一脸的不明所以,瞪着眼睛朝心儿瞧来。
竟见心儿把勺子放回碗去,嘴角竟邪魅的笑了起来,好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是的,心儿突然转念,我可真是有意思,想着心儿把碗也掷在了桌上。
白费了半个大夜的力气,想着心儿散漫地直起了身子。
怎么,现在莫非还想刨根问底替他们报了仇冤不成,想着心儿几步悠荡就来到了床边。
人我是救下来了,丢了的崽子可休想要我去寻回,想着心儿踉跄地坐了下去。
我可真是还嫌管的事不够多啊,若不是看到弟弟的小脸儿,哼,想着心儿翘起左腿搭上了胳膊,眉眼间似乎又渐渐平静了,悠远地望着。
这一套娴熟却是少爷初见的王者做派信手拈来,心儿竟不自知,少爷却是惊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好一副目瞪口呆的路人相,怕不是见着个假的媳妇儿?或是冲撞了谁?还是昨晚晕倒没好透落下什么后遗症了呢?
少爷正思想着,却见心儿扭过头来瞧向自己。怕是此时连心儿自己也要惊得目瞪口呆,或是恍然大悟了吧。
哪知心儿瞧见了少爷的惊吓,倒是反应过来了。
竟丝毫不慌不忙,而是眉眼又柔媚起来,拿下左边的胳膊来在身侧的踏上悠荡着拍了两下,又任脑瓜再次摆荡斜靠在了床栏边,丝发飘摇,好一副你且放马过来的柔韧劲使然直盯盯地瞧着少爷。
再看那少爷目瞪口呆的嘴脸还没落下,更似又大吃一惊,不禁想着:早上就来呀。可是脚掌却乖乖的被勾了去,若是脚掌再长点呀,用来接口水是再适合不过了。
还真别说,这婚初的小娘子,偶尔换一套调调儿,这风情独一种儿,还真是让人,啧啧啧,眼瞧着少爷木愣愣直勾勾地飘了过去,哎呦,我呀,你倒是生扑哇你……
邸盟赶到火场的时候,小武已经查问了大半个村子。
“武大管事还真是忧国忧民呢!”邸盟见着礼找茬:“这每次城里有什么灾情,您总是头一个到,这知道的晓得您这可是奔走在前一心为民,我也这么觉得啊说实话的,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您干的呢。”你说说你勤劳个什么劲儿呢。
邸盟又环顾一下四周自语道:“这还真不是一个人能干的事!”说着几步疾走,进了火场,一片灰烬。
小武看着他的背影,捏断了手里的枝杈,一声叹息,转身回宅。
三天夜里,结果了三条人命,这一夜的大火,又毁了半个村子。
那个脚法,好生诡异,像人似兽,见所未见,而且肯定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