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又抢着头功似的费润竟是孤身一人跑来《真吾堂》了,五爷的确烦厌的很,他来?我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事。哎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这四郎的嘴里怎么也尽是些勾心斗角了呢?就没个我爱听的乐闻趣事了呢?
可费润还在那一通故作乖巧,说着什么打扰了清修啊雅梦呀啥的。五爷终于打断他:“说吧。谁呀?什么事?”
“哎!回干爹”,费润一脸得逞,讨巧道:“您是知道的,今儿个啊是他武乐书出航的大日子,您说我们哥几个收收野心少去节外生枝,怕人说些窥探觊觎的闲话,四郎是最放在心上啦……”
五爷一听,竟直接坐起身,问:“说吧。谁去了呀?”这个还用问吗?他来,还能是说谁呀?可有时候五爷也喜好干这种挠挠痒痒的活。
“回干爹,大郎是听人说”,费润尴尬一笑,直接说:“四郎是说,是大哥独自前去。”
“哦!也好。”五爷竟这样说,费润真觉得稀奇了,他葛大悍明明摆着差事办不明白,怎么干爹对他越来越好?“随他去走走吧,水运和路运本就不同,他也就是又好奇了,你别往心里去。”
五爷这样劝来,谁还敢往心里去呀!费润又吃个哑巴亏,啥也不敢说了,灰溜溜下去。
可人家蔡泰来气昂昂地来到航港沿边就挤到蔡蒙身边,狠狠打了一马鞭,惹得骏马好冤地嘶鸣一声,蔡蒙更是浑身哪都疼似的回禀:“哎呦——呦!少爷,哎我一早就跟他来的,都说好了的,就就还是那么和气,您放心。这再您这都来了的,来来来您再往前站站,一会武大管事出舱就最先看着您来送他了。”
蔡泰来没耐心听他废话,竟是一脚踹他下马,自己直接骑上他的马安抚一下,就高瞻远瞩似的抬头盯着头船。蔡蒙“哎呦!”一小声,直接从马腹下钻过去,又咬牙后边上了蔡大少爷的马上,扯出一脸的围哄来。
少爷也真是端着花猫脸进来就笑的好夸张,害的罗闻差点认不出来,“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呀?”
少爷一步就奔水盆去了,狠一通噗嗤,抓起毛巾就嚷:“还说呢?找你来的呀,快点。有我的衣服做出来的吗?找一身我换上。”
闻子一下就蹿里间去了,少爷还真大门四开就开脱,却被闻子一回身也拽里间去了。他还嚷:“哎你别在这呀!你快,再去找找,有没有小武哥能穿的衣服,我拿一件送过去。”
“啊?”闻子不动又范蒙:“可是小武哥的衣服都拿走了呀,直接送到头船上去的呀。怎么还少衣服了呢?”
少爷不耐烦了,直接脱了,还咬牙凶他:“哎呀我说少了吗?我说再找一件,快去。”
“哦哦那我知道,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少爷啊……”闻子还碎叨,少爷直接踹他出去。
可少爷都换好衣服出来了,闻子还没应声呢,“你到底干嘛你呢?你找没找到啊?”
“不是,少爷?没有啊,没有又瘦又高的衣服啊,哪个都不合身。”闻子也急得直嚷。
少爷又怼他:“哎?我说要合身的了吗?我就说能穿就行——你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