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广平摇摇头,叹道:“不可小觑啊!你就瞧他今天跪的那个位置,是他一个奴才能沾着的地儿吗?那就真得是他穆凛然的亲哥才敢跪的地方,他还随着铜磬回着礼呢!他义举成大事了!他是不可能被弃绝的,定是要被重用啊。”
“那可真成了,穆宅这回单有他,一人遮天了。”严乃能一想起被武乐书诓骗,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是盼不到出头之日了,哪哪显的都是他的能耐,连鳞鞭都……
严戈健更想不明白了,“那那那不是还有黎成呢吗?现在可是黎大总管了啊。”
“黎成?”严乃能想了一下,也更不明白了,“你说这个黎成他是怎么就甘心屈居在武乐书之下的呢?瞧他跪的那个怂样,武乐书整整是他主子的主子。这个穆家还真是让人瞧不明白,他可是黎老总管的独子啊,还不如个外面捡来的种儿?”
严广平一听,赶紧喝令:“好了!少说这些惹气的话,乃能啊就再怎么着,咱和人穆宅也是天壤之别差着老多事呢,怎么也轮不着你去一步登天,你这气焰好好收收,这外面都说不上是刮什么风呢,切记你少干那些露头添堵的事,下去吧。”
“你是说?他武乐书,还活着?”五爷好像才听明白似的。今儿葛宅就是热闹,一整天了人流络绎不绝,但让五爷心惊的还是丝丝拉拉的道听途说,竟把这个死的妥妥的武乐书给说活了。
这不嘛,大礼一过,外人一散,《虹彩堂》里就聚来了五家的人马。
五爷原本以为他死在鳞鞭之下,便可大事化了,可怎么会?现下这一问,也神似震惊。
那邹盘之答话就更要小心了,他只立定,见礼道:“回干爹,是的。”
费润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掷地有声四壁回响,惹得邹盘之的话音都虚虚颤颤了似的,这二哥怎么也没护着他一下啊。
五爷的确像是没听清似的,竟又诧异地反问:“是吗?”
孩儿几个都不敢答话了,心里也在琢磨,是与不是啊,到底?这今儿也没得个空闲能出去瞧清啊!但这外面的各家又有乱得无的放矢的了,还都是说这个武乐书他?好模好样的呢!那应当是假不了吧?
几人心惊肉跳又无处安放自己的模样倒是让五爷斜着眼珠瞟了又瞟,还真别说,打这看去,实在好看!堪比下油锅的豆子,没个蹦跶的机会,就灌了一肚子的委屈,熟了!五爷竟哈哈大笑起来,他能笑得这么开心,主要还是葛虹远的这把椅子坐得舒服。
五爷就蹭了蹭扶手,又挺直了脊背靠了靠,还扭歪着身子拿衣袖擦了擦背头,嘿!好一把雕龙座椅,不错。明明是最适合王者做派的一把椅子,愣是让五爷好生爬扯的一副猴样给塞满了,他自己还大笑不止,差点背过气去。
吓得这帮人类,好奇心惊之时更显局促,浑身上下哪个零件都不会摆放了似的,竟伴着笑声纷纷埋深跪伏了下去。
五爷扫了他们一眼,就更是应景地大笑又起,真像是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这也太逗了吧。五爷还笑着,连盛怀洛都心虚了都,主子这是怎么了呀?可还没等他也跪下去,五爷嗖地跳起,怒斥:“乖?你们是真乖,还是装的?就一个武乐书,都一而再的弄不死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