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巡官很了解她呀,而我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许森心里嘀咕一下又纳闷,可听他这口气怎么总觉得那个丫头可疑的很呢,许森回忆一下,他没觉得呀。又被邸盟怼的直接回复:“就是一本普通的《诗经》啊,这有什么可疑吗?”
“《诗经》?”邸盟唰地从桌案上跳起来,怎么可能就是本《诗经》呢?
许森见他反应这么大,又想了一下,“那本《诗经》还挺新的,一看就没怎么读过。难道这《诗经》真是能用来传递什么信号的?”
“哎你,你怎么这么说呢?”邸盟一听,来点心气。
许森就说:“是她自己说的呀,说什么有个叫小武的男人,然后她急着给人找个媳妇,还说自己有夫君,还什么进了宅子爱笑多了。反正就是这一堆,你自己想想吧这跟《诗经》能有什么关系?”
“嗨!原来是急着给武乐书找媳妇啊,怎么?还非得拿着《诗经》才能找到那种窈窕淑女呀?刚不就有一个嘛,真该让她来见识见识。”邸盟自己拧着鼻子嘴丫嘟囔起来了,好像心儿为小武花这点心思他就不乐意了似的。许森却付之一笑,官匪同腔啊这点学识,您确定刚刚那是窈窕淑女?
可邸盟又一下想明白了,“哦!我说的呢,今儿个这武乐书的花边新闻呢又一浪一浪的,她这是想着给他成个家就能平了这些谣言啊,原来如此。”但又蒙:“可这和《诗经》有什么关系呀?”
许森也摇摇头,邸盟就还问:“那她问你什么啦?你又是怎么给她讲的?”
“她?她就说自己一篇《诗经》都没读过,要我给她讲讲。可这种篇幅?要通篇讲来,我哪有那个工夫,就直接打发她出去了,我还急着赶课呢。”许森现在说这个话啊,也不知是哪里还急的慌慌的呢。
“那她就乖乖出去了?”许森点头,邸盟还犯疑:“什么叫一篇《诗经》都没读过?他们老五家这么重男轻女的吗?肯定是不对。哎她有没有,哎不对,是你有没有?”许森立马摇头,这怎么还打发不走了呢?邸盟一看惊了,“你不会是都不认识她吧?”
这可是重点,许森点头又连忙接话:“对呀,我真不知道她是谁,她就突然跑进来,然后又跑出去了,你知道的我这正要上课呢,那哪能当着孩子们的面给她讲什么《诗经》啊!”
邸盟还是觉得大事不妙了,“我告诉你啊,接下来的一大段时间都不许你上夜课,黄昏的课要早下一节,清早的课要晚上一节,这整个一大天你都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进进出出,我会派人在暗中盯着你,但你自己也要老实点,特别是半夜关好门窗。”
“不是,邸大警官这到底怎么了呀?她究竟是谁呀?怎么你说的好像她要害我性命似的?”许森才叫惊,就那么个丫头她怎么可能?邸盟却觉得,我说的那么明显吗?“反正按我说的办。”邸盟撂话就走了,还回头看了下匾额,许森?好。希望你不是下一个。
许森却嘟囔着:“说的她好像个女鬼似的,还半夜?谁稀罕呀……”可刚跟到门口正撞见小武大步流星地赶来,两人差点碰头,吓得许森一个趔趄就退回来险些摔了,“你你你谁呀你?有你这么堵门的吗?”
小武才不搭理他,偏盯着他这个不忿相往里来,原来就是这么个教书先生啊,这也没什么特别啊?几步进来他还四下打量一下。
可算跟上来的《康升饭庄》掌柜伙计就嘿呦嘿呦抬着两大箱子食盒进了门,可一看?升老板就急着说:“哎呀武大总管您看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这您怎么能用的安心呢?若不然还是回饭庄用吧,我再叫后厨给您重新炒两个,啊?”
“我这儿这么多个桌桌凳凳的,还没个坐的地方?”许森跳下讲台,一百个不乐意,我今儿是怎么了呀我,这一个个一波一波的。
升老板紧忙怼他:“那也不是用饭的地方啊,再者武大总管就是在饭庄那也是楼上独座雅间的地儿,就你这?”
“那我?我让他来的呀?”许森怼完还犯嘀咕:武大总管武大总管的,这一上午我满脑子嗡嗡的听多少遍了,哼我可记住你了。
升老板一听又满脸堆笑来哄劝小武,可小武还在撂眼寻思,这个性子配这个行当,是有点胆子啊。“拼个桌,摆开吧。”小武只吩咐这一句,许森更要气炸,将就成这样,真委屈您了呀,他却跑到讲台上在桌案里拽了饭盒出来。
可回身一看,这满桌的美味佳肴?这也太……谁呀你是?不就是吃个中午饭吗?许森气得屁股往桌案边一靠就吧嗒上了。
小武扫了眼这边满登登的两个小书桌也算认了,事是出在昨天的。小武第一天出来当总管当然是喜事,升老板就自行升级了菜肴的档次,连雅间都重新装点只剩独座了,还对着小武苦诉衷肠以后绝不会再听信谣言,这一间一座一天一餐会日日为武大总管备着。
小武一笑回复:“那月银就翻个倍吧。”升老板可不敢接,“哎呀武大总管这可使不得,这都是在面上摆着的事儿,您在我这用口饭,我这庄子就还是一等一的品次,这我就知足了!哎呀您快用快用,凉了可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您快尝尝。”小武点头示意,他出门的时候还狠狠白了黎成一眼。
这会也是眼看着黎成不在,升老板又拉了拉近乎的工夫还留下伙计在门口伺候着,小武点头示意,他才笑呵呵地离开。可小武一个手势叫停伙计,他自己也没奔着饭桌而去。却是几步来到许森身侧,还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