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白他一眼又拍着罗闻肩头回话:“是,小姐。”可心里也说不清小姐到底在干嘛,就又想了下上次和小姐在成衣行?哎!可那是春装啊。这夏装?小武怯怯打量下小姐,心里好像得了什么影儿似的美美一笑。就是呀,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几人都出去了,燕蓉还扒着罗闻耳边说:“哎你说小武哥是怎么……”罗闻怼她:“你没完了?”燕蓉嘟嘴又说:“那你说大小姐喜欢的……”罗闻更瞪她,燕蓉哄笑一下又碎叨:“你看你看就让你这样看着我,那你说吧我喜欢哪一身?”
“啊?”罗闻懵了,燕蓉凑近说:“所以说呀,大小姐喜欢哪件衣裳?小武哥怎么能看得出来?”罗闻一想,坏了,“是啊!那这差事要怎么办啊?”燕蓉笑他,拉长音道:“除非……”
罗闻抬眼问:“什么?”燕蓉反倒噗嗤一笑又憋住,罗闻摆摆手服了,“哎呀行了你,就爱出怪相。反正小武哥说哪件,我就做哪件。”燕蓉却抬脸夸他:“全对。”罗闻可不明所以,“什么呀你,别废话了,干活。”
一出更衣间小武才想起来,“小姐!”他一步上前险些抓了心儿的胳膊肘,又想起不对?众目睽睽啊!又一绕手腕抓了窦浪来说:“小姐,我一会要带姑爷去门口迎迎客人,您别急,眼下看还能上门的多数都得是老爷少爷的了,就姑爷?你还不放心啊!哎?别。可可就是?要留你一人在位上,我又怕你嫌吵,要不然我叫蓉儿出来陪陪你。”
他还敢开姑爷的玩笑,谁知道心里能是什么滋味呢。可窦浪还真是,一被小武这样领着,堂堂的彪形大汉,这都娇小了大半圈。可心儿亮亮拳头,却笑小武,怎么?我就那么难被安排吗?心里倒是美美得逞一下,若不是这帮人半老徐娘了都还敢那么娇声娇气地喊小武,心儿也不至于一出门就又白了她们一眼,到现在还生气的呀!
但只美这一下,心儿就瞧定了,“我要去楼上瞧瞧,你确定?就是这位花独秀和灵儿说了那么一会话,她就非要出城去吗?”小武听来真紧张了,“这?花独秀?她?这个时候该是也在装束才对,小姐还是,哎?小姐!”
小武盯着心儿的背影喊了句又嘟囔:“这怎么说走就走啊!”窦浪还美滋地数着心儿上楼梯,一节比一节还仙气爆棚啊,“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呀,还不就是看一眼比一比,倒是怎么比心儿都最美。”
小武服了,“你这张嘴跟谁学的?你就没看小姐刚甩了下拳头吗?我就是怕她再怪是花独秀给灵儿出的什么主意。哎呀好了别数了,小姐的身手拆了这几节楼梯都不在话下。倒是你呀,一会看准我的眼色多张张嘴啊。”
这两人也迈步了,可小武却怎么也想不到心儿竟是见不得他紧张花独秀那一下,这一点?或者就如好久之前少爷说过的‘小武的醋你都吃’,看来还真就说中了什么。若是再想起灵儿之前说过的‘难道只是小武哥喜欢上了人家’?
心儿踩着楼梯心里还想,最关键是我不喜欢这么有手段的小姑娘,那要怎么娶回来?嗯对,是因为这个才对,就别扭在这了才是。好你个小武,哼等着。心儿来到门前,还先舒了口气,轻轻敲了敲。小武回头瞥见,还踮了下脚又瞧瞧,见小姐进门了也算放心点。
但在门前站这一下,小武能提点到的窦浪还真就学得来,连阿成看着都夸:“行啊姑爷!”窦浪嘿嘿笑下,“那是。武师父亲自教过你呀?看我就不一样了吧。”小武鼻子一哼小手一背就吩咐:“孙掌柜您几位先回吧,九儿你到后厨看一眼,阿成再加强一遍外围。”
几人都动开了,剩下小武在门口随着姑爷恭迎,还真是瞧他大有长进啊,这声望说起来不就起来了嘛,我也是还真着急了。可一抬眼,小武才心里躁得慌,怎么都忘了她呀!刚叫这几人回去干嘛?该是我躲躲才对。
可不是嘛,四月初十的日子是怎么定下的呢?还不就是为了躲杜挽月吗?可人家这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你武乐书是迎是不迎啊!
小武别了下犬牙,也算认了,来就来吧。倒是你呀,小武微扯笑意,能不能认呢?若说你在我眼里,和屋里每个看座上的人儿没什么区别,你信不信?哎呀真是懒得搭理。
他这一通躁动,连窦浪都觉着,“怎么?武师父?还有事?那我一人在这就行。”
“你呀,先把称呼改了。再看好这几人,一会他们惹我什么麻烦,你都别管。”小武吩咐。窦浪一惊,放眼瞧下,这三人?是……
杜挽月挎着温小婉在杜七衡的陪护下姗姗而来,他们会惹什么麻烦呢?窦浪想的直拧眉头,又动动下巴,敢?
反正现在谁惹小武都不行了,可小武值得他敬佩的哪只中了一身毒,就这个地?再往前数两个月,小武的衣裳不是还擦过门口这旮沓地儿吗,那种辛苦?懂的人看一眼就不会忘。
就是这杜挽月啊,虽说远远就盯着他,可看他一身鲜亮还是站在门口,这气?竟不打一处来。“武大总管!”大老远她就吆喝。温小婉瞧杜姐姐这么高兴,还行了个点头礼。窦浪也就抱拳恭候了,可一瞥?武师父怎么还背手不动?
小武一抬眼,窦浪打个哆嗦似的。他又一扯嘴丫,笑道:“恭迎杜大小姐。温大小姐,有请了。”二位小女子点着小碎步飘过他身侧,杜挽月还回眸又撩他一眼,才一笑进门,煞是好看呢。可杜七衡就算看呆了,也能一个鼻孔呛武乐书一下,才背手阔步而去。
小武一点点起身,窦浪还蒙,“哎呀吓得我声都没敢吱,可这也?没怎么呀?武师父?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啊,就这么两个丫头小姐的还能把你怎么样啊?”小武盯着杜挽月的背影想,这?必有后招啊。可?是软是硬呢?竟也嘀咕:“哎呀一个就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