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嗓音比正常女子的声音低脆,尾音很飘,听着不仅中气不足,还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玉箫一瞬间觉得声音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但那个喵比猫叫的还嗲,瞬间将她的疑惑打消了。
上来直呼大名……
这位是楚玉恒?
“公主,”玉箫起身。
女郎问,“荣二跟你说的还是荣元姜跟你说的?”
“我猜的。”看来是猜对了。
女郎很意外,“我以为明月夫人的戏作不曾在南朝……”随后应当是换回了她正常的说话声调,不那么脆与低沉,比刚才高了至少一调,声媚语柔,有些玉箫家乡吴侬软语的感觉,妩靡绵软,声音终于和脸契合了,“我不是楚玉恒。”
“我叫玉箫,字芙业。”玉箫想引那女子多讲几句话,因为那声调让她忆起陈朝旧人,此时她承认这种婉转的语调是勾人,难怪那些说话硬朗的北地女子指责陈女狐媚,便自我解释,“随荣娘子来晋阳。”
那姑娘不怎么搭理人,“我认识你的。”
“请问姑娘芳名?”虽然态度冷淡,玉箫对漂亮女孩还是颇有好感,因为她也是从陈地来的。
姑娘逗了逗猫,半天后说,“我姓萧。”
玉箫有些意外,“你是羡仙姑娘的亲戚?我以为你也是陈地北上来此的……”
抱猫姑娘看她一眼,问,“你刚觉得我是哪里人?”
“我以为你是苏州人。”
姑娘没再说别的,不搭理她了,转身就走。
玉箫一噎。
这时李月丹扶着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美妇走了出来。
那美妇正红曲裾,袖镶金边,偏生保养的好,眉目如画,压得住这身衣服。
美妇进来后,正好撞上那姑娘,死死的盯着看了许久,竟挣脱了李月丹的手,直奔那墨袍女子去了,指着那姑娘喝道,“楚青鸾,你这个狼崽子,你当日如此待我,害我子,辱我夫,践踏骨肉亲情,罔顾皇家颜面,大逆不道,竟痴心妄想,意图颠倒人伦纲常,罔我养你长大,你有什么脸面进我家的门。”
玉箫见美妇如此歇斯底里,姑娘却不躲,觉得她被吓傻了,便走过去挡了一下,“夫人,你认错人了。”
舞阳开始盯着玉箫看。
玉箫心里发毛,但壮着胆子戳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