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做父母的就希望你能过得舒心。有我跟你爸撑腰,咱不受那窝囊气。”唐晚凝向来开明,并不是一味的劝和不劝离。
她希望女儿得遇良人,婚姻幸福。
但若所托非人,那就快刀斩乱麻,及时止损。
“溪溪,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些沟沟坎坎,凡事都往前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妈,你不用开导我,我想得开。”有父母托底,洛闻溪卸下了心理负担。
女人除了经济独立,精神独立同样重要,幸福感是自己给的,不能寄希望于某个男人。
“等着,你在傅家受的委屈,爸妈一定给你加倍讨回来。”唐晚凝见女儿能如此通透,也就放宽了心,略带炫耀说,“看你爸怎么治他。”
“炫夫狂魔又来了。”洛闻溪眨眨眼,开着玩笑。
书房内,安静如斯。
傅时胤进去的时候,洛谨川正在挥毫泼墨,他叫了声‘爸’,洛谨川‘嗯’了声,便没再理他,专心写毛笔字。
或许是出于老丈人的血脉压制,傅时胤一直挺怵洛谨川的。
每次单独跟他在一起,都有种老鼠见了猫似的惧怕感。
哪怕隔了五年,这种感觉不减反增。
洛谨川不说话,他也不敢贸然打扰,只静静伫立在一旁候着,大气都不敢喘。
“时胤,这两个字你能认出来吗?”空气凝固了几分钟后,洛谨川才放下笔端,抬头问他。
醇厚的男低音传来,傅时胤脊背一弯,赶紧上前辨识。
“初、心。”傅时胤认真观摩着宣纸上的狂草,恭维道,“爸,您这字简直是飞鸟入林,惊蛇入草,已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时胤,五年不见,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洛谨川觑他一眼,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你来的正好,先说说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傅时胤知道来洛家,脱不了这一关,早就打好了腹稿。
“爸,慕容小姐是我在大燕认识的朋友,碰巧跟我一块回来。念在故人的情分上,我才收留她在傅家。等她适应了这边的生活,我自会给她另寻住处。这事我早就跟溪溪解释清楚了,她也很理解,没有异议。”
傅时胤的意思很明白,在慕容遥珈这件事上,他跟洛闻溪已经达成了共识。
“哦?我听到的怎么不是这个版本?现在坊间流传的都是你的风流韵事。”
洛谨川从烟盒里敲出只雪茄,刚叼到嘴里,傅时胤赶紧摸过打火机给点着了。
他放下打火机,举起手发誓,“爸,我保证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溪溪的事。”
“你拿什么保证?就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洛谨川言辞犀利,也不念什么翁婿之情,直接说他脸上,“现在外头议论纷纷,你置溪溪于何地?还有没有把我们洛家放在眼里?”
“爸,这事是我欠考虑。您放心,我会尽快把慕容小姐送走的。”傅时胤表决心,“您当初亲手把溪溪交到我的手上,我绝对不会辜负您这份信任。我会忠于溪溪,忠于婚姻,绝不会背叛她。”
“你要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怎么办?”
洛谨川一语道破他心里的小九九,傅时胤略显慌乱,“爸,你相信我,我绝对干不出这样的龌龊事来。”
“让我相信你也不难,除非你写份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