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画卷全部呈现在眼前,洛闻溪惊叹道:“这是宋代画家沈子蕃的《喜鹊登梅》!”
此作构图简单凝练,水墨浓淡自然,栩栩如生的喜鹊立在红梅枝头,寥寥几笔,神韵俱足,气韵灵动,花与鸟透染盎然生机。
对于爱画之人,能见到如此稀世珍品,实乃三生有幸。
“啊?那不得值几个亿?”秦予欢第一反应,面前哪是画呀,白花花的银子啊。
洛闻溪仔细鉴赏了一番,“保守估计五个亿吧。”
“我去,这么值钱啊,早知道当初好好学国画了。”秦予欢悔得肠子都青了,没准她也能成大师,名垂青史,万世流芳啥的。
洛闻溪看着上面的几处破损,不禁蹙眉,“从痕迹来看,损坏的时间不长,应该是最近的事。这么珍贵的古画,怎么如此不小心呢。”
“洛小姐,好眼力,就是刚刚弄坏的。”程闯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说完,他立马捂住了嘴。
坏了,言多必失。
“家里小朋友调皮,偷拿出来玩,给弄坏的。”萧千野面不改色解释,该甩的锅都甩出去。
“小朋友?”洛闻溪扭头看了他一眼,没听说萧千野结婚啊,不会有私生子吧?
“我大哥的孩子,今年七岁多,正是万人嫌的年纪。”
“哦。”洛闻溪释然,原来不是他生的。
“这幅画整体保存尚好,画芯没有受损。这几处小破损,修复起来也比较简单,大概两周左右能完成。”
古画修复是一件单调冗长的工作,有的需要数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修旧如旧。
相比她之前修复过的作品,这算是小儿科了。
“哦,不着急,你慢慢弄就行。”萧千野把画卷起来,放回木盒,“亲兄弟明算账,你报个价。”
“举手之劳的事,不用客气。”
萧千野帮过她,这又不是什么大工程,洛闻溪哪能要钱。
“就是,谈钱伤感情。”秦予欢在一旁帮腔,“实在不好意思,你就请她吃顿饭吧。”
“这个提议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萧千野立即响应,前面铺垫了这么多,终于到点儿上了。
洛闻溪看了下时间,“行,不过我修复的工具都放我爸妈那了,我得先回去一趟。”
她也是说干就干的性格,什么事不喜欢拖着。
既然接了这个活,那就立马着手准备。
“我跟你一起回去拿,然后再去我家吃饭。你不是一直想尝尝国宴水平吗?今晚给你露一手。”萧千野安排得明明白白,无懈可击。
洛闻溪只有点头的份,“好。”
“溪溪,我还要回去给我们家浥浥打榜,就不陪你了。”秦予欢找了个理由开溜。
“洛小姐,我也跟女朋友有约,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