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麻烦,我还留了一手。”洛闻溪不慌不忙从发财猫的肚子里,掏出一个摄像头,“他(她)万万想不到,我还在这里面藏了一个。”
“洛总,你太神了!”丛冰佩服地五体投地,领导就是棋高一筹啊。
“我也是以防万一,还真派上了用场。”洛闻溪把摄像头连接到电脑上,调到刚才中断的时间点。
两人死死盯着屏幕,神情高度紧张,等待贼人现身。
两三分钟后,一个身穿长款黑色羽绒服的人推门进来,只是他(她)戴着帽子跟口罩,看不出长什么样。
但从个头和体型来判断,更倾向于是位女性。
只见她快速从墙上取下画,卷好了装在一个画桶里,离开工作室,前后不到一分钟。
洛闻溪又倒回去,反复观看这一段。
燕城冬天,满大街都是黑色羽绒服,观复也有不少人穿,从衣服上很难一下子辨认出是谁。
“原来是她!”丛冰一脸冷峻,咬牙切齿道。
“谁?”
“负责保洁的张姐张瑞玉。”
张瑞玉是丛冰招进来的,四十来岁,大伙都习惯喊她张姐。
“怎么看出来的?”洛闻溪很好奇,她主抓业务,人事这块全部放手给丛冰,这个张姐平时就照过几回面。
丛冰把屏幕放大,定格在张瑞玉伸手取画的那一刻,“你看,她小指有什么问题?”
洛闻溪:“少了一截?”
“嗯,张瑞玉小指就少了一截,以前在工厂打工的时候被机器轧断的。观复有这个特征的,只有她一人。”丛冰非常笃定,这贼是张瑞玉无疑。
之前她对张瑞玉印象还不错,工作挺细致,老实巴交又不八卦。
没想到,憨厚的外表下,竟然包藏着贼心。
“她今天来上班了吗?”洛闻溪问,如果没来,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来了说明心理素质过硬。
按照正常的逻辑,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她得来。
“来了,我叫她过来。”
“嗯,就说咖啡洒地上了,需要拖一下,别打草惊蛇。”
三分钟后,张瑞玉拿着拖把出现在门口,头低着,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做戏要做足,丛冰还真就撒了一杯咖啡。
“张姐,昨天下午去玩雪来吗?”她拖地的工夫,丛冰跟洛闻溪交换了下眼神,聊天式询问。
“下班我就回家了,哪像你们年轻人这么浪漫?”
“哦?那你中间回公司过吗?”
张瑞玉拖地的动作一顿,“没有,好不容易放半天假,在家里休息呢。”
“张瑞玉!”丛冰指着她,厉声道,“你撒谎!《山居图》是不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