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吹了多久,当穆玖伏关掉吹风机的时候,她睁开眼,竟然有几分怅然若失。摸了摸头发,热乎乎的,已经全干了。
“有没有好一点?”穆玖伏放下吹风机,站在她身侧,问她。
庄知鱼忽然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穆玖伏的腰。“谢谢你。”她说。
穆玖伏被她抱着,又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谢什么呀。”她问。
“谢谢你陪着我。”庄知鱼说。
“这不是应该的吗?”穆玖伏反问。
庄知鱼摇了摇头,闷声说:“没有谁应该陪在谁身边。”
“怎么忽然很有哲理,”穆玖伏笑了笑,她摸索着握住庄知鱼的手,让她放开自己,又蹲了下来,望着她的眼睛,“让我看看,有没有哭?”
“你在笑话我?”
“想看着你。”
庄知鱼的确想哭,但或许是眼泪流尽了,她双眼干涩,根本哭不出来。穆玖伏心疼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正经安慰的话已然说不出口,她唯有叹了口气,起身抱住了她。
“小鱼,”她说,“我希望你开心,一直开心,永远开心。”
“我希望,我们都能开心,”庄知鱼说,“所有人都可以开心。”
正说着话,屋里又传来了手机的一串振动。庄知鱼打了个激灵,连忙起身去找:“怎么回事!我不是设置了飞行模式吗?”她说着,在床上翻找了半天,还没找到,振动声忽然变了。回头一看,只见穆玖伏正拿着手机,看着她。
“是我的手机,”她说,“是五元。”说着,她接了电话,开了免提:“无愿,怎么了?”
“玖伏学姐,”那边的黄无愿听起来很是焦急,“我有事要问你,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穆玖伏顿觉不对,她看了庄知鱼一眼,又问黄无愿:“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清儿、清儿出事了!”黄无愿听起来在奔跑,四面皆是风声,衬得她的声音空旷又脆弱,“她被人袭击,伤得很重,已经送去校医院了。不知道谁打了电话,术管局也来学校了……啊!”
黄无愿说着,竟忽然痛呼一声。庄知鱼担心,连忙问:“师姐,你怎么了!”
“知鱼,你也在啊,”黄无愿轻嘶了一声,像在忍痛,但她还在狂奔,脚步竟没有丝毫停留,“没什么,被术管局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