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与高长山的态度很明确,白马市既然有人难为张华,他们就难为难为白马市,就挑明亮响的支持张华了,就护短了,你不服吗?
张华是他高长山与温云霞的女婿,不是你们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你欺负我的女婿,我就难为你了,走到哪说理也不怕。
国情就是这么个国情,传统文化就是这样的传统文化,你欺负了我的家人,还让我一如既往的帮你做事,我有病吗?
温云霞还没说话,慧芳阿姨说了:“用这么一个下作的手段往张华身上泼脏水,真丢人,他张华虽是一个乡镇的小领导,赖好还主政一方呢,也不怕张华的乡乱起来?
既然他们都这么不要脸了,我看呐就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李大厅长,这才刚进入下半年,还有半年的时间呢,凡是要经你和高处长审批的资金,一律不签批,就看白马市下半年怎么吧?
挖不出来给张华泼脏水的根,那就如鲠在喉,始终是个祸患,哪天他还会蹦出来拿这件事说事。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可不能做,反正交恶白马市了,那就得罪个彻底。”
李叔笑眯眯的看着慧芳阿姨:“我说慧芳同志,你以为白马市不着急?白马市是一个农业大市,不是工业大市。
我就不说我手里有几笔过路的和待批的资金了,光老高就能将白马市的农业的脖子掐的喘不过来气,放心吧,不止是这,白马市的项目环评,温主任那也能伸伸脚绊一下,不要想着绊倒人家,绊一个趔趄,还是可以的。”
慧芳阿姨一指东边的方向:“你跟那个老家伙说了吗?听听他的意见,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或是更好的路子能够快速、一劳永逸的解决张华这个麻烦呢?”
李叔笑道:“慧芳同志,这点小事就别告诉他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知道他的脾气吗?最讨厌不干工作的造谣诬陷干工作的了。
再说他又跟咱们不一个省了,他要是一生气,大动干戈的,上上下下的都不安生,没必要。”
高倩问道:“李伯伯,您说的是谢伯伯吗?”
李延海点了一下头:“是的。
不过还是有必要打电话给他说说这件事,不是让他出手帮忙,是将咱们要采取的行动给他说一下,让那个家伙帮着参谋一下,咱们也不能只是为了报仇什么的置党纪国法于不顾的。
就是张华知道了,他也不同意咱们这么不顾一切、不讲后果的去做事。”
说完话,他起身来到客厅一角的高脚柜前,拿起固话拨了一串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李延海对着话筒说道:“怎么接这么快?晚上没应酬?”
谢志斌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先是一阵笑声,接着说道:“刚到家换上拖鞋,你延海厅长的电话就来了,我还纳闷呢,你是不是在我住所内偷装了监控呢。
听声音你又是偷喝酒了吧?我的那个小气的亲家母批准你喝酒了?”
说完话又是一阵大笑声,慧芳阿姨在高声骂道:“你才小气呢,当这么大的领导了也没见你大方过,回来还是两手攥空拳的来混饭吃。”
谢志斌书记在电话一端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最后说道:“你还别说,不是我小气,当的官大了,哎,见不着老百姓了,天天的文山会海的,你说,哪有人给我送礼啊。
我也不想空手去你们家混饭吃,关键让我用自己的工资买,合适吗?
再说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一个月多少工资呢,结婚几十年了,我的工资卡都在虹虹她妈手中,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她给我多少,我花多少,我是一分钱都不能超支啊。”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温云霞笑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一个堂堂的省委副书记、省纪委书记,过的日子,那叫一个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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