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莉！”

伸手摘掉抱在自己怀里面的斯塔莉的面具，她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痛苦的表情让艾伦看着既着急又心疼，他摘掉自己的面具，着急地喊到。

听见艾伦的呼喊，斯塔莉艰难的睁开眼睛，但是她的意识已经接近模糊，完全分不清楚幻境和现实，她痛苦地回答：“哥哥，我好疼……我好害怕……”

能够很明显地看出来斯塔莉的情况很糟糕，虽然她受到的精神冲击不是很强，毕竟在女杀手爆发出精神冲击的时候艾伦立马就挡在了斯塔莉的面前，可能是因为被阻挡之后受到削弱了的缘故，斯塔莉确实也受到了精神冲击没有错，也还保留了一点意识，但是以这种类似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被困在幻境中的话，只会比完全陷入幻觉之中所受到的折磨更加痛苦！特别是斯塔莉还是一个心智并未完全成熟，对于精神攻击一点抗性都没有小孩子。

“斯塔莉，看着我的眼睛……”

可是艾伦话还没有说完，加雷乌斯就阻止了他，因为加雷乌斯很清楚艾伦想要干什么，它厉声呵斥：“你疯啦！明明知道瞳力和灵能都耗尽了还想着用神虚视，你知道这样做会对精神力造成多大的伤害吗？嫌活得久了，像想自残是吧！”

但就算面对加雷乌斯决不允许的制止，艾伦还是不能够听它的，他说：“龙王，我知道神虚视的副作用和危害很大，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我的灵能耗尽，您也因为帮助我冲破幻术空间把积攒起来的灵能全部用了，可斯塔莉没有办法独自破解，我必须得救她。”

关于神虚视的危害性，不管是加雷乌斯，还是尤烨都给艾伦说过了，使用神虚视主要消耗的是瞳力，而瞳力是由灵能通过神虚视的转换所得到的一种能量，神虚视能够保存的瞳力是有限的，当瞳力耗尽之后就需要重新转换灵能来得到新的瞳力。

虽然没有瞳力的话是没有办法使用神虚视的，不过神虚视作为一种特殊的限继血脉，能够支撑神虚视持续使用的能量也很多，最常见的就是没有经过神虚视转化成瞳力的灵能，然后还有精神力，很少会有索伦族的人透支生命力去使用神虚视。

所谓的精神力其实就是大脑在灵能的滋养下所产生的一种能量，属于精神能量，但精神力不像灵能和魔力那样能够在体内长时间的保存，精神力是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会产生，不过就是产生的速度要比灵能和魔力那些能量快上许多。

每个人能够产生的精神力有多有少，这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的精神力只能够持续使用最多几分钟，而有的人的精神力却可以支撑使用数十分钟之上，甚至小时以上都不是问题，这个世界上每一人都拥有精神力，唯一的区别就是能够使用和不能使用。

但精神力不像灵能和魔力，透支了之后只会感觉到身体上的劳累，因为精神力是属于大脑产生的一种精神能量，而且使用的时候大脑会持续的产生精神力，如果超过自身的极限后依然继续产生精神力的话，就会造成脑部的消耗，严重的会对脑部造成一定的损伤，毕竟就算让一台超出负荷的机器连续长时间工作的话，就连机器都会报废，更别说是人的大脑了。

现在就算让加雷乌斯马上积攒灵能也来不及了，多耽误一秒的时间，斯塔莉就会多一丝的危险，因为女杀手她说过了拖得越久，斯塔莉就越难从精神攻击中清醒过来！所以艾伦不得不去使用精神力来维持神虚视，甚至还有可能会透支。

就算艾伦知道要是再继续使用神虚视的话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但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加雷乌斯就问：“为了你一个亚人小女孩，不管神虚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依旧不听劝，强行使用，值得吗？”

而艾伦却很坚定的回答：“斯塔莉是我妹妹，现在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我必须这么做！”

听了艾伦的回答，加雷乌斯似乎想起了什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告诉艾伦：“哥哥救妹妹吗？不管你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眼睛是长你自己的身上，但先说好，只要是你的精神力耗尽，无论救没有救成功，我都会出手打断。”

是加雷乌斯妥协了，艾伦很清楚加雷乌斯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身为天明闪的现任适能者，要是自己有任何闪失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导致天明闪暴露出来，从而引发一系列更加严重的灾难，不过艾伦还是很感谢加雷乌斯能够给自己一个机会。

抱着斯塔莉，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艾伦再一次说道：“斯塔莉，看着我的眼睛。”

听见艾伦的话，斯塔莉艰难的睁开眼睛，虽然她只能够眯着，但这对于艾伦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要视线能够对视，就可以通过神虚视的幻术进入斯塔莉的精神世界里面去。

随着神虚视的发动，艾伦的意识很快就进入了斯塔莉的精神空间里面，进来之后艾伦发现自己的身边还多了一颗比例跟自己脑袋一样大的龙头，是加雷乌斯也跟着一起进来了，虽然加雷乌斯对斯塔莉的记忆并没有兴趣，更没有想要偷看的意思，但它跟进来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确认艾伦的状态，只要艾伦的意识体出现模糊的情况，那就是说明他的精神力即将耗尽，所以加雷乌斯进来是为了监督，不过加雷乌斯只是将它的精神分了一小部分出来跟着艾伦，因为外面艾伦的身体还需要有看着。

不过艾伦也并没有在意，看着眼前的景象，这里很混乱，很难分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有拼接的痕迹，应该是女杀手的精神冲击让斯塔莉的记忆混乱得杂糅在了一起，才会形成这样的场景。

在这个幻境里面走了一会儿，艾伦突然听见不远处的一片废墟之中传来哭泣的声音，就只是看一眼艾伦便认出了那片废墟就是自己捡到斯塔莉的地方，本来属于奥菲斯特帝国，但是却因为战争被摧毁的一个附属小国，梅菲斯托尔王国的西蒙市。

寻找着哭泣声的方向，艾伦穿梭在废墟的残垣断壁之中，最后他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区域，在废墟四周火焰的照射下艾伦能够看见有一个人蜷缩在废墟空地的正中央，就算只能够看见背影，但通过耷拉着的一双黑色猫耳朵，一条无力的黑色猫尾巴躺在地上，就是斯塔莉没错了。

“斯塔莉，你还好吧？”

艾伦缓步走到斯塔莉的身边，然后轻声的问到。

听见艾伦的声音的瞬间，斯塔莉就像是突然精神了起来，她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跑向艾伦，冲进他的怀里面埋头大声哭泣了起来，艾伦也抱住斯塔莉，然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同时安慰着。

斯塔莉带着哭声的向艾伦倾诉：“哥哥，刚才这里好黑……我又看见了以前西蒙市被军队摧毁的样子……我又看见了爸爸妈妈那天的样子，我好害怕，以为又回到了那个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艾伦很清楚，虽然梅菲斯托尔王国最终签署的协议无条件归顺帝国，但那完全是因为帝国对华纳塔尔发起的收服战争所致，王国的每一个人都是无辜的、是被强行牵扯进来的，虽说如今在帝国的帮助之下梅菲斯托尔以很快的速度在重建，但这依然还是斯塔莉心里面挥之不去的阴影，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的一件事情，毕竟当时的斯塔莉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一睁开眼之后家没了、爸爸妈妈也不幸惨死，从废墟里面爬出来之后看不见一个人，这件事情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是很难想象的。

让斯塔莉成为暗杀者的原因，是艾伦想让她全身心投入进另一件事里面去，让她尽快的把这件事情忘记，不是有一句话叫“时间能够淡忘一切”吗？

但是真让斯塔莉成为“影”的一名暗杀者之后，艾伦就后悔了，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艾伦和斯塔莉之间已经产生的感情，而且暗杀者是一种高危的职业，稍有不慎就会送命，虽然对于艾伦来说他能够达到近乎百分之百的任务成功率，但是斯塔莉就不一样了，她是有着暗杀者的身份没错，但行事风格却跟暗杀者一点都不搭边。

就算斯塔莉能够凭借着她一路莽到底的方式完成了不少任务，但艾伦担心有一天斯塔莉会因为她的这种行事风格栽跟头，说白了艾伦就是很担心斯塔莉会出事。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影”是属于皇后的独立暗杀者部队，可是让作为梅菲斯托尔的幸存者，让斯塔莉为毁灭自己家园的罪魁祸首卖命，这件事情有一种很难表达出来的感觉，不过斯塔莉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所以艾伦也就没有在过多追问了。

如果可以的话，艾伦并不想让斯塔莉当暗杀者，而是以一个十多岁的普通小女孩的身份，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

安抚好斯塔莉的情绪之后，艾伦告诉她冲破幻境的办法，由于斯塔莉的精神抗性太低了，就算精神冲击被艾伦用身体抵消了不少，但对于斯塔莉来说威力还是十足的，她没有办法自己脱困，所以艾伦就必须将自己的意识送进斯塔莉的精神空间里面来，帮助她冲破幻境。

办法就跟加雷乌斯之前帮助艾伦是一样，先在内部对幻境进行攻击，创造出缺口或是破绽出来，然后在外面的加雷乌斯就操控着艾伦的身体，配合在斯塔莉精神空间里面的艾伦一起发力，里应外合将斯塔莉身上的幻术解除。

所以说接下来的事情就要艾伦一个人去做，虽说斯塔莉身上的幻术效果并没有自己之前中的那么强，但这对于艾伦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现在的艾伦是通过消耗精神力在维持神虚视的使用，要是消耗太多精神力的话艾伦会出现头昏眼花的症状是正常的，可如果透支的话就会对艾伦的大脑造成负荷，导致出现损伤。

松开斯塔莉，让她站在旁边，艾伦告诉她：“不用害怕，因为有哥哥陪在你身边，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哥哥来处理，哥哥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艾伦就准备开始行动了，但站在她身后的斯塔莉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安心的样子出来，反而是在担心着什么，她想要说话告诉艾伦些什么，可始终都说不出口，很犹豫，很纠结。

“哥哥，你的眼睛……”

既然当着斯塔莉的面开启神虚视，那么被她看见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过这对于艾伦来说并不重要，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帮斯塔莉破解幻术，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艾伦会跟斯塔莉好好解释清楚的，毕竟她可是自己的妹妹，说出来也没什么问题。

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因为当时艾伦的意识也陷入了幻术的控制之中，所以艾伦只能够借助神虚视以强行冲破的方式用蛮力解除幻术，当然用这种方式冲破幻术的话肯定是会对艾伦造成一定的反噬，精神上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不过好在女杀手精神冲击本身的强度不是特别强，只是很难抵御，不然的话所造成的伤害可是不可逆的！所以艾伦只要进行一段时间相对应的精神治疗就可以恢复。

这一次艾伦的意识不受束缚，所以他开启神虚视之后就开始在这片幻术空间里面寻找薄弱的地方。

在神虚视的视角下，艾伦能够看见在这片空间里面流动的灵能，只需要找到空间壁上面灵能最稀少的部分就可以了，因为灵能稀少的地方就证明那一块区域的能量不集中，从那里突破的话就会更加简单一些。

很快艾伦就找到了空间壁上灵能薄弱的区域，然后就开始用神虚视对那片区域进行干扰，但实际情况要比想象要困难许多，本以为斯塔莉身上的幻术强度会有所降低，但并非如此，艾伦反而能够感受到施加在斯塔莉身上的精神冲击强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刚才所中的幻术！这一点就算不进入斯塔莉已经被精神冲击完全控制的精神空间里面来，光看之前她脸上的表情就应该能够知道的！

艾伦这时才懊悔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么重要的一点，居然会忽略了……但现在也做不了别的，只能够等帮助斯塔莉脱困之后在检查她的情况了。

不过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斯塔莉所受到的精神攻击比自己还要严重，那她为什么还能够保留一部分的意识？但斯塔莉所受到精神攻击效果确实有所降低，可她不是不会任何抵御精神攻击的手段吗？而且在此之前也跟自己一样没有任何应对的经验。

虽然想不通，但艾伦还是没有去多想，毕竟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在幻术空间的内部制造裂痕或是缺口出来，好让加雷乌斯能够尽早配合自己用最短的时间帮助斯塔莉摆脱幻术的控制。

随着神虚视的不断使用，艾伦的精神力在以一个很快的速度消耗着，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艾伦的眼部出现了疲劳，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面艾伦就出现了黑眼圈，眼白的部分也有不少血丝产生，艾伦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双眼就像是一整晚都没有合上过一样，除了疼痛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就连双眼的神经都在刺痛，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拉扯似的。

但艾伦并没有闭上眼休息，因为在这里面拖延的时间越久，斯塔莉的精神就越难脱困，可是这样的情况艾伦依旧在持续使用神虚视，虽然使用的时间越长，对眼部的负担越重，但同样的，神虚视持续的时间越久，感官就越是敏锐，能够发挥出来的效果也就越强！

提升神虚视威力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通过提高自身的灵能强度和等级，使瞳力得到提升带动神虚视的变强，另一个就是神虚视会根据使用的时间而不断强化，但是跟前者不同，后者是让神虚视吸收拥有者的生命力得到的强化！

虽然每一次神虚视吸收的生命力不是特别多，所以在达到极限之后关闭神虚视，等状态恢复一段时间之后在使用就不会对身体造成特别严重的影响，也就是说合理使用的话这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是就算用这种办法也不会在短时间里面变强的。

可是如果长时间开启神虚视，让神虚视不间断的一直吸收拥有者的生命力，虽然这样确实能够让神虚视在短时间里面得到极大程度的增强，但同时也会让使用者以一个极其可怕的速度丧失生命力，如果长时间持续使用神虚视，不及时关闭恢复状态的话，那么这样的作为等于就是在自杀，而且还是快速死亡。

这是一个等量代换的规则，神虚视维持的时间越久，能够得到的力量就越强，但代价就是所需要承受的负担也会越来越严重，正是因为这一点以前索伦一族的人才会用身体的健康去换取神虚视强大的力量，可以说以前的时候索伦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一个人类家族！可就是因为换取强大力量的代价并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得起，所以索伦一族开启神虚视的族人，他们的平均寿命都非常短，据统计这个平均寿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神虚视的家族，索伦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神虚视的危害，但是跟强大的力量比起来，就算是丧失生命力，用献祭寿命的方式来换取强大的力量也无所谓，对于索伦族人来说，神虚视的诱惑就如同一个堆满宝藏的山洞一样，看见里面的金银财宝之后很难有所抗拒，可一旦深陷其中的话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无尽的深渊！但琳琅满目的财宝已经遮蔽了双眼，人的理性还是没能够战胜贪婪，最终只会迎来痛苦的死亡。

所以虽然神虚视是在消耗着艾伦的精神力，但事实上只要艾伦开启神虚视的时候，他的生命力就会持续不断的被神虚视吸收，是用生命在换取神虚视强大的力量！所以为什么不管是加雷乌斯，还是尤烨都跟艾伦说过，让他能不用神虚视就尽量别用。

但之前艾伦也有使用过神虚视，可为什么之前的时候所产生的消耗并没有现在这样如此的严重呢？

关于这一点尤烨也有给艾伦补充过，其根本原因依旧还是离不开维持神虚视所消耗的四种能量，在消耗瞳力和灵能的时候，这两种能量会减少、降低和延缓神虚视对生命力的吸收，虽然身体的状态还是会不断降低，不过速度并没有那么快。

但如果当瞳力和灵能都消耗殆尽之后，仍然维持神虚视的话，因为精神力并不具备降低神虚视吸收生命力效率的作用，所以对身体的反噬和损伤就会更加的明显，如果当精神力也消耗殆尽后还持续开启神虚视的话，那么最后消耗的就是生命力，到这个时候反噬就会翻倍！

毕竟开启神虚视之后，神虚视就会吸收拥有者的生命力，再加上用生命力来维持神虚视，这对于神虚视来说就是一手拿一把勺子左右开弓，不管是消耗生命力的量，还是速度都会得到成倍的提升！

到了这个阶段，如果拥有者自己不主动关闭的话，那么神虚视就不会停下来，不像用前三种能力维持的时候，只要当前用来维持的能量耗尽，神虚视就会自动关闭，想要再次开启的话要么就用另一种能力来代替，或是等到能量重新补充完毕。

想要不间断的使用神虚视，就需要在前一种能力耗尽导致神虚视强行自动关闭之前，换成另一种能量来代替。

所以等到了用生命力来维持神虚视的时候，只要拥有者的生命力足够旺盛、强悍、坚韧，只要有足够寿命拿去消耗，那么想要维持多长的时间都是可以的，而在这个阶段里面神虚视也是会自动关闭的，就是当神虚视把拥有者的生命力一滴不剩的榨干之后，也就是因为使用者的生命完全被耗尽而死亡的时候，神虚视就会自动关闭。

看着艾伦突然之间就虚弱起来的样子，斯塔莉很担心，更是心痛，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健康的人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面，一下子就变得像是一个久病缠身的憔悴病患一样。

艾伦喘气的频率越来越快，喘出来的气也越来越重，他现在就连保持站立的姿态都非常的勉强，而且斯塔莉能够清楚的看到艾伦的身影逐渐模糊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斯塔莉很清楚要是艾伦再不停手的话就会有危险！

于是她再也忍不住了，拉住艾伦的手让他不要再继续了：“哥哥！不要管我了，你会出事的……”

但是艾伦转过头来，用憔悴的脸挤出微笑的表情，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斯塔莉的脑袋，回答：“放心，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相信哥哥。”

听完艾伦的话，斯塔莉哭了起来，不过她却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她能够感受到艾伦对于自己的爱，是感动，也是心疼，就算在难过也不能让艾伦的努力全部白费，所以斯塔莉只能够忍住不哭出来，不让自己影响到艾伦。

说完之后，艾伦又对加雷乌斯说道：“龙王，我这边准备好了，可以开始。”

没想到斯塔莉所中精神冲击所形成的幻术空间居然会这么牢固，不然的话艾伦也不会消耗如此巨大，不过通过艾伦的努力还是让用神虚视在幻术空间的里面制造出了一点缺口出来，虽然只有几丝裂缝，只有这点程度，但加上加雷乌斯在外面配合的话应该是足够了。

而加雷乌斯也告诉艾伦，它已经能够感受到艾伦的身体状态下降到了最低点，可能无法支持接下来破解幻术的过程，也就是说加雷乌斯没有把握肯定艾伦的身体能不能坚持到将斯塔莉身上的幻术完全破解。

所以又再次问了一遍：“你确定还要继续？”

艾伦点头，肯定的回答：“当然，别耽误时间了，快！”

虽然加雷乌斯一开始是不同意艾伦这样做的，但奈何这小子的性格实在倔得要命，就连加雷乌斯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旦出现任何情况我就会停止，这一点我们之前是说好了的！”

说完，加雷乌斯控制着艾伦的身体，用神虚视向斯塔莉使用幻术，以艾伦在精神空间内部制造出来的缺口为基点，通过幻术攻击的方式将幻境冲破。

效果很明显，神虚视的幻术攻击开始进行不久之后，幻术的空间壁上就陆续出现了很多裂痕在不断延伸，但这样顺利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神虚视的幻术攻击的持续输出，艾伦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疼痛感在自己的脑袋里面爆发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对自己的大脑进行猛烈的击打一样。

疼痛感让艾伦难以忍受，捂着头跪了下来，这可把斯塔莉给吓到了，她连忙跑上来扶住艾伦颤颤巍巍的身体，连忙问他怎么样了。

既然艾伦的意识体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加雷乌斯毫不掩饰地直接说：“小子，我要停手了，你也赶快出来，不然的话你的意识会一起被困在幻术空间里面的！”

但艾伦却直接拒绝了，他用虚弱的声音说道：“等等！龙王，在坚持一下……马上就要成功了，再等一下……”

明明之前都已经说好了的，只要艾伦的身体出现了任何没有办法再坚持使用神虚视的情况或是状态，加雷乌斯就会立马关闭掉神虚视，尽快减少神虚视对艾伦的反噬，但是这时候艾伦却突然反悔了，说话不算话。

不过也是，在神虚视注入相同频率波动的幻术攻击之下，困住斯塔莉的幻术空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碎、瓦解，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要是放弃的话，那这样做跟对斯塔莉见死不救有什么区别？所以艾伦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对此，加雷乌斯也并没有像它说的那样，真的就关闭神虚视，虽然是龙，不是人类，但是加雷乌斯还是很清楚艾伦和斯塔莉的感情很好，艾伦也绝对不会放弃斯塔莉的。

所以加雷乌斯只能够继续控制艾伦的身体，用神虚视接着输出，不过它还说：“所以为什么说你们人类弱小，多愁善感的，龙可不会为什么这种事情就牺牲自己，哪怕只是一小点的损失都不会！因为这样只会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

对于龙的傲慢和自私，艾伦在这段时间里面已经是有了深刻的感受，不过他还是告诉加雷乌斯：“是的，感情会成为一种束缚、一种拖累，以前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的我并不会在那样想了，反而会觉得那种想法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