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出去做报告了，现在不在研究所里，计算机工业局的带队领导是俞副所长，下课以后闲的没事的李清风被人拉了壮丁，前来接待这两拨人。

外贸部的人比计算机工业局的人先到，李清风只能先接待外贸部的领导。

外贸部的人是奔着将产品出口来的，只是看了汉卡一眼后，就拉着李清风询问这个汉卡能不能出口到国外挣外汇。

“可以，汉卡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储存字库的，修改一下储存内容，把汉字字库，换成朝鲜文字库或者日文字库，做一下调试修改，就可以出口到韩国和日本，这两国的字库也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更换字库内容”李清风没有丝毫隐瞒的向外贸部的工作人员坦白，汉卡可以作为产品进行出口。

听到汉卡可以出口到日韩两国，外贸部的武子仁心里一喜，来之前了解过计算机行业的情况，知道这两个国家目前都没解决本国文字在计算机上的显示问题，如果汉卡更改字库出口到这两个国家，那岂不是只有自己一家产品？到时候还不得卖疯了？

自己要是促成汉卡的出口，这可是一项大政绩啊，自己刚调到外贸部，正是需要政绩的时候，这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想到即将到来的政绩，武子仁的心头就是一片火热，激动的握住李清风的手上下摇晃：“李老师，谢谢，谢谢，你们可是为国家解决了大麻烦，李老师，国家是不会忘了你的”

李清风：“？？？？”

不是，这什么情况？怎么我就为国家解决大麻烦了？另外国家不会忘了我是什么意思？这种话不是应该对无偿捐献人员说的吗?我不是那种无偿捐献人员啊!

“等等，武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没听明白，麻烦您解释解释”李清风连忙打断他的话，疑惑的说道。

武子仁激动不已的指了指插在主机里的汉卡，兴奋的说道：“当然是汉卡的出口啊，李老师，真没想到，你们这边产品研发出来就已经考虑到出口为国创汇了，你放心，我一定向上级报告这个情况，为你们申请表彰”

看着激动的武子仁，李清风一阵无语的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手中抽了出来，心里忍不住想到，这外贸部怎么办事的？怎么弄了这么一个山炮过来，自己像是那种无私奉献的人吗？

察觉到李清风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武子仁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激动，板着脸说道：“怎么？李老师，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汉字显示卡不打算出口？”

“那个什么，武科长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汉卡的版权是香江柠檬科技和我们学校共有版权，出口权归香江柠檬科技所有，北大只有国内生产销售权”不知道这个武科长清不清楚自己的情况，李清风斟酌了一番后，开口向武科长解释。

武子仁一听国内没有出口的权利当场就炸了，指着李清风的鼻子大吼：“什么？混蛋，谁允许你们这样干的？谁给你们的权利？简直就是胡闹，你们这是出卖国家资产，私下出让高科技版权，你们知道能给国家带来多大的资产损失吗？就凭这一点我就能让你们去坐牢”

“关你屁事，自然是我们上级单位允许我们这么做的，跟你们外贸有个屁的关系。我们是上下级单位吗？你们外贸部是我们学校的上级单位吗？我们做什么还需要征得你同意？你现在把手给我放下滚蛋，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被人指着鼻子骂，李清风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毫不客气的当场回骂过去，别说对方只是一个科长，就算再大的领导来李清风一点都不会惯着。

被李清风不客气的回怼，武子仁一愣，反应过来后，继续愤怒的指着李清风骂到：“踏马的，踏马的，反了你个小兔崽子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的”

这年头领导素质都不怎么高，脏话张嘴就来，别说一个科长了，西南知青在火车站闹返城时，那边的一把手在火车站当众和乘客糙泥马的对骂。

（这是真事，并非杜撰，当时查阅了很多当时西南返城知情的回忆录，他们的回忆录里都提到了这件事）

李清风也不惯着他，既然他想看看那就让他看看呗，一手抓住了对方伸出来的手指，猛的往后一掰。

“啊！！”

杀猪般的惨叫从武科长的嘴里发出来。

研究所里的其他人看到这幅景象，一时间都愣住了，这怎么回事？怎么说的好好的就打起来了？

学校的人和外贸部的人也不好在旁边干看着，连忙上去将两人拉开。

在学校同事的劝说下，李清风松开了掰着武科长的手，像赶苍蝇似的挥着手，厌恶的开口撵人：“你们外贸部的赶紧给我滚蛋，这里不欢迎你们，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在这里你装什么大爷”

“踏马的，糙拟吗的小兔崽子竟然敢动手打人，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老子要让你丢工作”捂着疼痛的手指，武子仁嘴里仍然不干净，冲着李清风威胁道。

刚刚只是简单的给武科长吃点苦头，这下李清风是真的不能忍了，挣开拦住自己的几个研究员，右腿一个猛的发力，李清风凌空一脚朝着武科长踹了过去了。

跟着武科长来的两个人没想到李清风还敢动手，一时间都没有防备。

被自己下属扶着的武子仁，看到朝着自己面门来的皮鞋底子，有心想躲，不过左右胳膊都被人搀扶着，一时间躲都躲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清风的皮鞋底子结结实实的踹在自己脸上。

硬生生的挨了这么一下的武子仁，只感觉头脑发懵，眼前直冒小星星，鼻头一热，鼻血哗啦啦的往下流。

一脚踹过去的李清风，感觉还不解气，对着武子仁的脸上又是正反抽了两个大嘴巴子。

研究所的人率先反应过来，担心武子仁的两个下属突然动手，连忙上前将李清风拽了回来。

外贸部的人此时也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其中一人指着李清风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作为老师，竟然敢当众打人”

“赶紧带着姓武的滚蛋，要不老子连你一块打”

外贸部的俩人对视了一眼，看了看李清风，又看了看被打的满嘴是血的武子仁，低了低头，灰溜溜的架着武子仁离开了计算机研究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