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
“你们给我拦住他!!!”
“报官!去报官!把他们抓起来,统统给我抓起来!”
……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也不知道宋大山做了什么,反正直到宋不辞关上了内室的门,家丁们也没冲进来,只有白举人撕心裂肺跟死了儿子一样!
宋不辞进去后径直走向躺在内室床上的白聪,宝药林的几个大夫在他周遭围成一圈,哪怕外面闹的翻天覆地他们也没功夫理会。
“这里疼不疼?”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在白聪滚圆似有什么起伏鼓动的肚子上轻轻按了下,白聪立时含泪大叫,“轻点儿,轻点儿!”
“这边呢?”
年轻些的大夫换了平缓的地方又按了下,“这里疼吗?”
“不、不疼……”
白聪的声音带着虚弱和痛苦,“就鼓起的地方疼,哪里鼓哪里就疼,跟有什么在吃我的肉,一阵儿一阵儿的、一抽一抽的疼!”
几位大夫对视,然后得出一致的答案,白聪肚子里应当是生了虫子。
“几位大夫,”宋不辞表明身份后,拱手,“不知白聪情况如何?”
“他没有外伤,”老大夫带着宋不辞走到旁边,压低声音,“之所以得此急症应该是肚里的肉虫作祟。”
与宋不辞猜测的差不多,有宋安看着,金宝几个手中并无利器,更不是没有分寸的孩子,哪能打个架就把人打个半死!
必然是白聪本身身体就有疾,加之他进来后看到白聪的状况心下也有了答案。
“那不知几位大夫可有应对治疗之法?”
“医书上曾记载,二丑与信石皆可打虫,但……”
二丑是白牵牛与黑牵牛干燥后的种子,信石实际就是砒霜,这二者确实有杀虫的功效,可更有毒,若是掌握不好剂量,到时候就不是杀虫而是杀人了。
老大夫眉头紧蹙,“从未有人敢大胆尝试,若是贸然使用,怕是后果不敢设想。”
宋不辞了然,淡定开口,“大夫,我有一方,可治其症。”
老大夫知道宋不辞的身份,大喜的同时不忘犹疑,“你随意告知,宋神医可曾同意?”
宋不辞只说了四个字,“济世救人,神医所愿。”
哪个当大夫的没有济世救人的信念和理想,可多是被俗事牵绊,最终理想蒙尘,信念深葬,只匆匆度日尔。
想起幼时学医时的誓言,老大夫热泪盈眶,“宋神医纵使多年山野蒙尘却始终不忘来时之路,大义在胸,理应青云直上,万古流芳!”
“大夫谬赞了,”宋不辞微笑,“不过,在下可否请您帮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