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内情(1 / 2)

“掌柜的!”

宋不辞进城后先跟宋满堂去了趟宋富贵的铺子,还没进门便听见有人高声喊话。

“再来盘水煮花生!”

两人走近了才发现,不过才巳时,已经改名的富贵酒肆便已经坐了两桌客人,而说话的正是靠窗位置独自小酌的老伯。

“好嘞!”

宋富贵掀开帘子从后堂走出来,笑容满面的将盘子放在桌上,“张伯,您的水煮花生,请慢用!”

“香!”

张伯咽下嘴里的酒,快速剥了粒香味十足的花生丢进嘴里,细细咀嚼后这才转头看向宋富贵。

“掌柜的,你说说你!”

张伯玩笑的埋怨道,“有这下酒的好滋味怎么不早些拿出来,你要早拿出来,我哪至于隔三差五才来买回酒,指定日日来你这里坐上品两盅!”

水煮花生是宋不辞给她的方子,煮花生用的香料虽是不便宜,但一大锅花生只需要一点点就能香味十足。

所以算下来每盘花生也没多少银子,甚至比油炸花生还要便宜些,所以刚推出来就深受老主顾们的喜欢。

尤其是嗜酒但家中又不宽裕的客人,自打有了这水煮花生,他们来喝酒的次数都变多了。

“我倒是想早点拿出来,只可惜没早点学会做法,”宋富贵笑道,“不过您这话我可记下了,往后啊,我就日日备好了酒和花生,且盼着您来光顾!”

“你做的水煮花生比油炸的还有滋味,脆而不硬,正适合我这老头子的牙口,你就是不盼着,我也得被肚子里的馋虫催着过来!”

张伯就着香味抿了口酒,美的直眯眼,当即大手一挥,“掌柜的,待会儿再给我打包一份,我赶明儿带着去会会老朋友,叫他也尝尝什么叫下酒的好滋味儿!”

宋富贵立时笑的牙不见眼,“那我给您多包些,您朋友要是吃着好,到时候别忘了带过来到我们酒肆多坐坐!”

“没问题!”

“那我们也要打包一份回去,掌柜的,”旁边桌的中年人接话,“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只给老伯加量!”

“放心,都加都加,”宋富贵笑着顺势道,“若是几位吃的好,还得劳您几位费心,多帮我宣扬宣扬!”

“掌柜的这就谦虚了,逢人买酒您就送一小包,十个有九个都因着这道水煮花生变成了店里的常客,我都怕来晚了没得下酒,哪里还需要我们帮着宣扬!”

中年男人摆手,“就是这名字起的不对,叫什么水煮花生,该叫香煮花生才是!”

铺子里的几人闻言都笑起来,直起哄让宋富贵给改名字。

宋不辞和宋满堂在门口笑看着,只等他们说完了才走过去跟宋富贵打招呼。

“二姐。”

“满堂,小五,”宋富贵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你们来啦,吃过饭了吗?”

“我们来之前就吃过了,”宋满堂挽过宋富贵的胳膊,惊喜道,“二姐,这才早上就有客人来喝酒,你真厉害!”

“那都是附近的老酒鬼,图咱们家的花生又香又便宜,”宋富贵压低声音说罢转头看向宋不辞,“真正厉害的还是咱们小五,多亏了你的下酒方子,大家喜欢的紧呢!”

宋不辞笑道,“方子只是辅助,主要还是二姐你善于经营。”

“所以咱们是姐弟呢,咱们宋家人,都厉害!”

较之从前,宋富贵而今肉眼可见的自信和明媚起来,她笑的灿烂而骄傲,“走走走,咱们到后院说说话去!”

宋不辞还有正事在身,直说晚些再过来,宋满堂原本是想趁着姐姐不忙带她去四处逛逛,找找合适的铺面,现下看店里有客人,便说想先自己去看看。

“你一个人怎么能行,早上客人不多,我走的开!”

宋富贵拦下宋满堂,边解围裙边道,“你等着,我叫阿吉出来看店,我陪你一起去!”

片刻。

宋富贵安排好铺子里的事,三人便出了门,知道宋不辞有事要忙,两姐妹便打发了宋不辞去忙自己的事,她们则兴高采烈的相携去看铺子。

……

白家客厅。

“我方才瞧着今儿好像也没起风,是什么竟把你这小忙人给吹来了?”

小忙人?

宋不辞抽了抽嘴角,他瞅了眼负手走来面带调侃的白举人,很想说,这个词用的很好,但下次请不要再用了!

“在下冒昧来访,属实打扰,”宋不辞起身拱手行礼,“还请白举人勿怪。”

白举人打从上次过后便彻底过上了修身养性的生活,日常不是陪夫人赏花理账,就是和患难见真情的旧友相约作诗品茶。

今日他才收拾了衣着正要如常出门以文会友,便听小厮来报宋不辞前来拜访,他当即着小厮替他推了友人的邀请,转而来见宋不辞。

“坐坐坐!”

白举人走过来示意他坐下,“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现在我府上也没那么多规矩,你不用太过拘礼。”

他吩咐丫鬟给宋不辞换了盏热茶,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白举人这才问道,“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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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宋不辞顿了顿,“我今日前来是想同您打探些消息。”

“哦?”

白举人很是爽快,“你且说说看,若是我知道,必定言无不尽,若是不知道,也能试着给你打听打听。”

“原是这般,我之前结识了位从帝京来的商人,他从我这里预定了批机器。”

宋不辞说的半真半假,“我们约好月底交货,只是前两日他突然来信说,帝京有重大变故,他不幸受了牵连,恐生意无法再继续,之后他便彻底跟我断了联系。”

“我跟他还算有几分交情,便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何事,但我在帝京方面也没有门路,所以想跟您打听打听,看看帝京近来是否有大事发生。”

白举人默了默,而后才问道,“不知这位商人姓甚名谁?”

“他姓沈……”

宋不辞说话的同时密切关注着白举人的神情变化,果然,他那个沈字才刚出口,白举人便有了反应。

“姓沈?”

白举人惊讶,“可是帝京沈家永安侯府的旁支?”

“这他到未曾提过,”宋不辞含糊其辞,“只是我观他说话做事不像普通商人。”

“那就对了。”

“如果真的是永安侯府的旁支,那我还真知道点东西。”

白举人屏退左右,“我有位师兄在京城备考,日前来信时曾透露过几句,永安侯世子以公谋私、贪污受贿,多重罪名加身之下被陛下革去了爵位,流放边关。”

“永安侯有功在身,虽没受牵连,但永安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沈家旁支只怕更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