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底层人沉迷多巴胺、奶头乐,享乐主义,而上层人追求内啡肽,通过经历痛苦来获取精神满足,自律、上进、苦行,有计划性的应对各种挑战……
他以前是不信的,只当段子,但司零的行为,让他信了几分:
自始至终,都有一面光幕跟着她,上面的画面快速闪过,仿佛全世界都在她眼皮底下,无所遁形。
“运动时还在办正事,太可怕了!”
陈牧舟一激灵,司主的含金量果然不是盖的。
“找到她了!”
这时,画面里的司零轻呼一声,关掉跑步机,挥手将身侧的光幕移到面前。
陈牧舟也拉近了沙盘镜头,军座大人的倩影在光幕上一闪即逝。
司零关掉了光幕,迅速切回高达皮肤,一卡一卡的大跳着往庄园一楼跑去。
“难道这大跳有什么玄机?”
陈牧舟鬼使神差的试着做了几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体会,只有小时候蹦蹦跳跳的那种欢脱。
控制台沙盘画面上,司零正在焦急的寻人,向其他人打听他的消息。
陈牧舟没有立即出现,他故意磨蹭了一会,才切了过去。
“牛顿先生,我找到宋军座的下落了。”司零左顾右盼,待陈牧舟出现的第一时间就靠了过来。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陈牧舟心急火燎的问道。
“跟我来。”
司零又把陈牧舟带到庄园二楼,回到了那间书房。
她展开了光幕。
光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车间,视角来自车间内的闭路电视。
在车间一角,宋星歌正站在一张桌前,拿着一个熨斗熨衣服。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秀发裹在一块三角头巾里,干练又朴素。
而车间里,有无数和宋星歌打扮类似的女工站在同样的桌前,干着同样的事情。
“摄像头的地点在永安西郊的第七织造局……”
司零解释道,“这是皇家禁卫军的产业,是……一家监狱工厂。”
“!”
陈牧舟一怔,“……她进去踩缝纫机了?!”
画面上,宋星歌正在与一件衬衣的某道褶皱较劲,她费了老鼻子劲,终于战胜了那条褶皱,心满意足的拿起那件衬衣欣赏起来。
“……”
陈牧舟汗颜。
对一个强迫症晚期患者来说,这监狱或许才是她真正的福地。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至少不是他担心的那种结果。
“那我小……宋星河在哪呢?”
陈牧舟稍稍安心,又转头问道。
“在附近的熔铸车间打铁,那里也是禁卫军的产业。”
司零将画面同步调了出来。
一个小黑人在一个高大的熔炉下,汗流浃背的清理炉渣。
“噗……”
陈牧舟差点没做好表情管理,他强行平复一番,这才问道,“这些监狱工厂的人员数据能查查嘛?”
“我试试。”司零点点头。
陈牧舟稍稍松了口气,接下来就要看看这姐弟俩要蹬多久缝纫机了。
那将是留给他做点什么的时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