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我成了？！”

司茸小屋的小床上，陈牧舟搂着司茸，怔愣的看着蓝图上的088，神情有些不可思议：

正儿八经的构想思路一个没成，胡思乱想的脑洞竟然意外的固化下来，成为了一个异化方向。

‘万能权柄’088入手至今，尝试了不知多少次后，他终于得见曙光。

“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陈牧舟目光灼灼，哪怕一个月只搞一个，一年也能搞定十二个！

权柄生产线的计划重新在他的脑海中活跃起来：

军座大人的信标没了，没法砸坑，但司颜她来了！

他只要提前准备好异化方向，放生司颜锁定的空权柄，对其进行深加工，一样可以制造权柄！

肉眼可见的此消彼长！

这么想着，他满怀期待的选定了蓝图上的088，迫不及待的展开它的描述。

088-黑箱。

权柄数没有增加，所以蓝图值没变，还是0.0390625。

“？”

陈牧舟一怔。

他今晚开的脑洞，除了‘复刻拟形’，基本都与‘算力优化’、‘能量利用’、‘太空发动机’有关，这都是他眼下最迫切的需求，无论哪个成为了异化方向，他都是血赚不亏。

“黑箱……是什么鬼？”

带着一头雾水，陈牧舟又迅速的打开二级描述。

[封装着重要信息的黑箱。]

[往黑箱输入信息，可得到返回值。]

[不可移除。]

“？！”

“啥玩意儿？”

陈牧舟人傻了，他立即激活了黑箱调用，蓝图上顿时弹出一个窗口。

窗口是立体的，一个篮球大小的黑色正方体，抬头亦有描述，上书：[黑箱（测试版）]。

其中一个面的正中有一信息输入框，支持文字和语音。

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色的信箱。

“……”

“这特么是一个异化方向？！”

陈牧舟一脸懵逼，他幻视了‘图灵测试终端’、‘中文屋’，楞是脑补不出这玩意跟‘生物’有什么关系。

“黑箱里有重要信息，我还得破解才行？”

不明觉厉！

很高级的样子！

陈牧舟大为震撼，再看向这个‘黑箱’，他的神情多了一丝凝重，他怀疑自己捡到宝了！

拿‘中文屋’举例，它也叫做‘中文房间悖论’，是为了反驳图灵测试提出来的反向哲学思维实验：

有这么一个屋子，里面锁着一个只会说英语的人，屋子对外只有一个可以传纸条的小洞，不时会有人将写有中文的字条递入小洞。

而屋里的人，手边只有一本中英字典，他将靠字典把中文翻译成英文，理解英文的意思后，做出回答，再通过字典将回答翻译成中文，做成字条传出去。

这会造成一个假象：外面的人以为屋里的人会中文，实际上他压根不懂。

这个悖论，直观的展示了一种‘不懂装懂’的逻辑，以此来证明就算机器通过了图灵测试，也不见得有智能。

就像姜晨曦在网络上塑造的帅哥身份，她学都没正经上过，只是一个擅用搜索引擎、复制黏贴、以及吹牛逼的搬运工。

“这是一个……哲学的异化方向？”

想到这里，陈牧舟喃喃低语，愈发觉得这个‘黑箱’不得了——任何攻击性的手段，只要跟哲学沾边，都会变得离谱起来。

“或许这才是它不可移除的原因？”

他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不可移除’，断送了088的异化方向储备大计，反过来说，它一定是有值得‘不可移除’的价值！

黑箱里封装着重要信息！

这么想着，陈牧舟深思熟虑一番，输入了一个开门见山的诉求。

“你里面有什么重要信息？”

几乎在他确定输入的瞬间，回答的信息便返回了。

[同意。]

一个悠远的声音回应道。

“同意？什么意思？”

他神色愕然，立即追问了一句。

[同意。]

“……难道我的提问不够明确？”

陈牧舟一怔，他想了想，把‘哥德巴赫猜想’输入了进去。

[同意。]

“1加1等于几？”

[同意。]

“你特么……”

陈牧舟傻了眼，他不甘心的用各种信息测试了一遍，整个人顿时没了脾气。

“你同意尼玛呢！”

[同意。]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野爹。”

[……同意。]

“特么的智障！”

期待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陈牧舟一下子被整了个透心凉。

这个黑箱屁用没有，还特么不可移除？！

为什么会有这种异化方向？？

陈牧舟百思不得其解，激活黑箱时，088的算力会被全部占用，还不如088空置的时候有用！

“完犊子！”

陈牧舟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发作一番，又怕把司茸吵醒，最终没敢整出什么大动静。

这个‘黑箱’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说，把‘033’的坑占下来，也没戏了！

“我特么那么大一个坑啊！”

“这一晚上是白费了！”

他郁结于心，骂骂咧咧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司茸已经去找小白干架了，

陈牧舟没心情吃早餐，转头回到晨曦号上。

“晨曦，司颜什么情况？”

“没什么异常举动，你走了没多久她就睡了，早晨醒来后，她开始在相反应釜溜达，不知道干什么。”

“继续留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