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想见顾承靖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顾承靖还在想那份名单的事,无心搭理他们,连帘子都懒得掀开,只是懒洋洋地应一声。
官员们倒也识趣,没有死皮赖脸地缠着顾承靖。
等马车走远了,他们才吐起苦水。
“你们常跟陛下一起,可曾试探过圣意?陛下是真的打算立恒王殿下为太子么?”
“八九不离十了。放眼众皇子中,有几个才学、胆识、政绩能超过恒王的,恒王拿下太子之位犹如探囊取物一样简单。”
“可殿下这般不近人情,若他真继承大统,恐怕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也有人不这么认为。
“怕什么,陛下还在壮年,退位至少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这二十年间,再培养一个恒王也不是不可能。”
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殊不知此时顾承靖已经快到河清台。
河清台是皇帝专门修建来举行宫宴的地方,寓意海晏河清,此刻已经有舞姬在跳舞助兴。
江太傅也列席,看到顾承靖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参见恒王。”
“平身。”
顾承靖坐在两席首位,离皇帝最近的地方,唯有这个位置能够体现他身份的尊贵。
皇帝还没来,皇子们和大臣们几乎都到了,等最后一个大臣列席,皇帝才从步辇上下来。
“参见陛下——”
“平身。”
皇帝今日心情不错,挥挥手,示意众人坐下。
今日的宫宴皇帝没有带后宫任何一个嫔妃参加,因此他只能找最近的顾承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