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迁很想说一句早知道这样,干嘛做哪些事情。
大林给了他不少机会,偏偏一个没把握住,要不然落不成父子决裂断裂关系的地步。
那么他要帮老搭档的忙?到底多年的情谊?
不可能。
他现在道歉说一句对不起完了,徒弟大林当初过的难受,当师父的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骨子里的自卑,骨子里的委屈,全部是因为他这个当父亲的。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哪那么容易。
尤其可笑的是。
和大林说的一样,但凡不是生的禾禾,他能说出这样完美的话语?
刹那间,于迁竟然乐了,气乐的。
“得刚,孩子那边我不好说,我去当中间人不可能。”
咯噔一下,郭得刚心口堵了半截,身体有些发凉。
以为凭借他们的关系能通融通融,没想到……
“你只能自己想办法。”
“师哥……我没办法。”
“那我有办法?很难,你自己琢磨琢磨,琢磨好了有一个确定计划再说,直接过去道歉不成立。
就这样,我最近也要忙电影。”
电话挂断,于迁没多想的,让他帮郭得刚的忙,怎么可能。
连一点委婉话语也不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当即回去重新坐下吃饭。
不能因为郭得刚坏了心情。
禾禾满月酒庆祝完,他们的电影还有几天时间开机,很高兴的事情,甚至大林和姑娘还恰逢其时的宣传一个月后的演唱会。
日子正好。
不过他高兴,郭得刚却是满愁容,被师哥拒绝,他内心的后悔才到达了极点。
导致一晚上没有睡觉。
哪有时间睡觉,绞尽脑汁想办法,绞尽脑汁怎么道歉好。
师哥不帮忙是有理由的,大林的倔他们两个人都清楚无比。
不接受就是不接受。
……
“师父起床了吗?”
海外白天大清早。
岳芸鹏想过来找师父,刚找,站在走廊上的栾芸萍连忙拦住。
“别喊了。”
“怎么了?师父生病了?”
“不是,师父刚睡着。”
“刚睡着?”
岳芸鹏百思不得其解,到了海外本来就累,还要倒时差,师父竟然还熬夜了。
栾芸萍身为爱徒看出来端倪,“昨天和那位老大爷聊天,估计刺激到师父的心了,师父恐怕很在意大林的孩子。”
岳芸鹏一咂舌,都是有孩子的人,十分清楚孩子对一个大人的冲击力。
当初他听到自己有孩子,还是一闺女时候,跟大林的高兴不相上下。
师父怕差不多,尤其是那么可爱的小孙女。
有隔辈亲的加持。
“怎么办?”岳芸鹏突然说一声。
“什么怎么办?”
“师父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身体非坏了不可。”
岳芸鹏在乎大林,但同样在意师父,师父是他的恩人,没有师父没有他现在。
“没办法,难不成你还想当中间人?等时间吧,可能以后郭汾杨长大,师父便没了小孙女的执念。”
看一眼师父房间,岳芸鹏回头再看栾哥,他当中间人劝和?那是不可能的。
心疼师父的同时,也心疼大林啊。
当初种种,师兄弟都看在眼里。
只能互相矛盾着。
家事,他们再亲都管不了。
一觉睡到中午,在一点钟,郭得刚醒来了,醒来后精神十分不好。
脑袋昏疼。
上了年纪后,不怎么熬夜,最近倒时差又想小孙女,心力交瘁,导致有些不适。
好在又躺了两三个小时,情况要好转一些。
大概四点多钟,郭得刚吃了点饭又要带领一帮人准备晚上的演出,海外的演出不应酬不见人不可能。
先不说当地领导,就类似老大爷那种熟悉的观众,都得好好回应。
等再次到了晚上演出。
郭得刚在第三个登场。
“接下来请您欣赏单口相声《济公传》!表演者郭得刚!”
轰隆一声。
几千人体育馆掌声、呐喊声爆棚。
对于德芸社的喜欢,他们不留一点余力的宣泄着。
郭得刚穿着黑色大褂,一步一步来到舞台上,来到话筒后面带笑容道。
“今天是第二天演出,昨天说了一个济公传,我想今天过了一天,再说济公传不合适,打算换一个段子,说一些其他的怎么样?”
眼看要挖坑。
下面观众受不了。
全体起哄,想继续听昨天说的。
庞大的动静,郭得刚开心,“说书听书,其实没有不坑的时候。当初说书先生,四处游走,可能这说一节,那说一段,留坑再正常不过。
这个大家要适应,不过既然您各位买了票,今天这本书我竭力说,争取多说一点。”
“好!!!”
观众们再一次给掌声。
“昨天说的是济公活佛扛着韦陀,哥俩上着街了,好多书里面对韦陀的介绍其实并不多,我们看电视剧也好看电影也好,杨戬、哪吒提到的多,很少介绍到韦陀……”
偌大的场馆。
郭得刚开始了说书,能在几千人体育馆说书,只有他能做到。
场面庞大,演员没有好功底和精力不可能。
“好了,师父只要表演起来就没什么事情。”
岳芸鹏站在侧幕很担心师父,发现上台后的精气神不变,心里安定。
上了岁数的人,哪能经得起经常熬夜,经常胡思乱想。
栾芸萍瞅一眼发现的确没事,下台后台去拿出一些茶叶,准备等会儿给师父下来沏茶。
正准备着,搭档高风突然找过来,“小栾,我看你师父最近挺想缓和关系的,不妨试试帮帮忙?”
昨天的聊天高风看在眼里。
栾芸萍无语,“怎么帮?我没一个办法,先不说其他,一个师父压大林户口本,就原谅不了,换我我也难受。”
“哎哟。”高风双手背在身后,表情难看,不说还好一说回想起来,下意识嘟囔,“是啊,师哥这事是做得太绝了,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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