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层的全国代表大会,五年一届。为了确保大会顺利召开,不出现任何纰漏,各地的班子,通常会提前两三年调整到位。
以便封疆大吏们有足够的时间掌控本省局势,和上级保持一致。
这就是所谓的届中调整。
有时候,调整的幅度还蛮大的。
不要说秦正安在等,就算是杜向东也在等。
虽然说中zu部常务副,等同于封疆大吏,但总要在封疆的位置上干几年才算是有了那个履历。
然后再往上,基础就夯实了。
“岳青歌刚刚到久安,不问青红皂白,就表明了自己的好恶,也太性急了。这不,被坑了吧!”
对此,卫江南完全认同。
岳青歌莅任久安之后,有两个大动作。
第一就是信任张青春,第二则是挤压高妍。
挤压高妍,倒在情理之中。
谁让高妍是卫江南在久安最大的“靠山”呢?
岳青歌要压制卫江南,就必须先把高妍“弄”走。最起码也得压住高妍,不让她有太大的话语权。
关键在于他对张青春其实了解不深,在此之前,仅仅只是在国家部委工作的时候,和张青春打过几次交道,加上张青春的老婆岳红是岳青歌的老乡,就那么放心大胆地当作亲信心腹用了起来。
但凡他多了解一下张青春的根底,估摸着就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了。
“说吧,这次,你
的目的是什么?”
杜文轩说得很直白。
现在久安那边的博弈,局势已经基本明朗,张青春被张青华牵连是肯定的了。如果没人保他,不要说常务副市长位置不保,蹲大牢都有份。
岳青歌为了自己的威望和面子,必须死保张青春。
卫江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说道:“这就要看了,看青歌书记的胃口有多大。”
杜文轩哼道:“你先别管岳青歌胃口有多大,先说你自己的胃口有多大!”
“我的胃口有多大?”
卫江南嘿嘿地笑了起来。
“真要照我的意思,张青春得去坐牢!”
“那不可能!”
杜文轩一挥手,毫不迟疑地说道。
“真要干到这一步,岳青歌不要说面子,连底子都没了!”
“你把他的脸皮剥得干干净净,以后还指望着他有好脸色给你吗?”
“只要他在久安一天,你就休想再进一步。”
卫江南喝茶。
“你和张青春没有私仇,把他送进监狱,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了不起就是出口气罢了。”
“这种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蠢事,咱们不能做。”
“所以我着急从北都过来,就是想要亲口告诉你,你现在根基浅底子薄,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你的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基础夯实了。”
任何一次博弈,首先就是要自己把好处拿足。
送张青春进监狱,和自己的副处级官帽子,哪个更重要,难道你不清楚吗?
要不是为了这,你还以为我真是过来看比赛的?
“明白!”
卫江南笑了起来。
“谢谢文轩哥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