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做出头鸟，真与李源死磕。

但若是李源遭劫遭忌，肯定会要踩上一脚的。

“你管我运不运气。”

“混了上万年，被我百年追上，也好意思叫？”

李源冷声低语。

暗暗将这些面孔一一记下。

既然表态为敌，那么......

该整活的时候，他一个都不会遗漏的。

那些山神冷哼一声，摆出淡漠架子，没有再回话。

中殿一片寂静。

李源环顾四方，目光所至之处，许多山神皆是面色淡然，眼眸飘移。

倒不是说，这么多山神怕了李源一人。

主要是，李源现在的表现明显很冲，像个愣头娃。

不吃威胁那一套，不好欺负。

谁也不想惹上李源这刺头，成为被记住的倒霉蛋。

李源于传言中再怎样嚣张，也没主动招惹谁，没把伏殇剑挂他们脖子上。

这些山神都活了很久，大多都很谨慎，还不至于为了一点负面印象，就拿自己永恒的仙生开玩笑。

殿中安静。

气氛凝滞许久。

众山神眸光转动，眨眨眼睛。

仙雾朦胧间。

缓缓地，殿中又有声音畅谈起来。

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李源继续与周围山神闲谈几句，发觉对方皆是顾忌颇多，言语闪避。

稍微聊了一阵，也就失了兴致，闭目盘坐起来。

暗中传音，与梁山山神闲扯着。

而那六等山神，本以为自己目的达到，便想和一些相识山神继续交谈。

谁知，诸多山神面对李源时，还应付几句，生怕李源惦记。

但面对他时，完全不理会了，直接漠视之。

此山神率先撕破脸皮，和李源之间的因果，算是结下了。

在上头表明对李源的态度之前，诸多山神是不敢惹一身臊了。

若是因为与李源的对头交谈几句，也被那小子惦记上，不免过于失智。

那六等山神见此一幕，脸色铁青。

却也不敢说什么，悻悻半晌后，也闭目盘坐起来。

而李源一边与梁山山神传音交谈着，一边嘴上讥讽：

“喜欢损人不利己......？”

“小丑罢了。”

李源淡然的声音传荡殿中，叫所有山神都清楚听见。

诸多山神面色怪异，感受到了李源语气中的讽刺。

那六等山神闭目着，但耳中也清晰地听到李源的话语。

他没有接话，但被气得面容发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他虽然不理解李源口中的‘小丑’二字，但也能从语气中猜到，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这时，有仙童仙女走过，端着灵果美酒，准备开始大宴。

诸多山神连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李源看这架势，应该是有情况。于是也效仿众山神，做出认真模样。

一旁的梁山山神，更是老腰挺得笔直。

中殿辽阔，金光璀璨。

大殿的深处，仙雾隐隐，遮蔽一切。

而随着仙女们的穿梭忙碌，众山神面前的小桌上，也开始摆上精美的佳肴。

仙雾深处，泛起耀眼神光。

众山神投目望去，发现那处空间犹如水波荡漾，化作一片光幕，带着玄妙气息。

仙雾彻底隐去，大殿深处一片透明。

光幕之后，金碧辉煌，空间庞大。

其中，有诸多金光灿灿的身影盘坐着，各自仙姿飘然，气质出尘。

乃是坐于内殿的诸玉令使、仙山山神，以及百山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