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下面的人,我这两天有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审判长处理。”
“好,可姨姨您去哪?”
“问那么多做什么,我把你从你母亲那边接养过来,不是让你问这问那,而是要你做好你的本分,要你听我的话!还有,冷青曾经向我们这里发过密文,请求接应,由于她说的地点是昆明,我让你将信息转递给昆明那边审判会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冷青死了,上头一定会追究下头人的过错,你若不想无缘无故背上这个黑锅,那就给我守口如瓶!”程英重重的说道。
“啊,这都会怪到我头上,我安全是按照指示行事的啊!”苏青青说道。
“一个审判长死了,总得会人付出代价,假如无法缉拿到真凶,上头没法交代,无法平息灵隐审判会的愤怒,那就一定会抓一个替罪羊来将事情给压下去,谁来做这个替罪羊,无非就是犯错的人,你平常犯错谁都不会去追究,遇到事情了,你的错误就可能变成致命的,哪怕这件事压根与你无关!”程英语气加重的道。
“我我会保守好的,姨姨,还是你对我好,这些年要不是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肯定还在底层法师里挣扎,我那个该死的妈妈除了成天酗酒骂我拿我出气之外,什么都没有教给我。现在那些对我很差的人知道我是审判员后,都对我毕恭毕敬的。”苏青青说道。
“你很感谢我?”程英看着这个思想略显几分单纯的女子,不由挑起眉毛问道。
“那是当然。”
“那再帮我做件事,别让其他同僚知道,我不是很相信他们,听说审判会里也有内奸,我不希望被居心不良的人影响到了我的决策。”程英说道。
“没问题。”
角怪山西面为飞崖桥,架设在两座山峰之间,由于另外一座山峰早年出过事,那里基本上荒废了,飞崖桥也就此成为了一个摆设。
冰冷的吊桥上,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体悬挂在了吊桥侧栏上,双脚更是浮于峡谷河上。
“姨”女子拼命踢腿挣扎着,她的全身被一种特殊的力量给禁锢着,施展不出半点魔法来,状态跟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分别。
绳套死死的勒住她白皙的喉咙,她的脸色发青,眼珠子都要从眶中凸出来,那种窒息的痛苦全部呈现在了抽搐扭动的脸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抛弃了肉体,灵魂才能够得到永生,在那个世界里,为我教做出贡献的人会成为主宰者,不再受人驱使、不再低人一等、不再有痛苦,去吧,我以蓝衣名义引你到死之国度!”程英面无表情的对苏青青说道。
苏青青充满了恐惧,程英说得那些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是痛苦无比,她只是害怕到了极点,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照顾自己的姨姨会忽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出身贫贱,母亲更是恶棍,每天打骂,每天有做不完的劳务,直到考上了魔法高中,觉醒了植物系之后,她被姨姨从母亲的手上解救了出来,姨姨程英是一位很出色的法师,她在为审判会做事,从普通的监察者到现在的监察长,她一直都很努力,很完美,是苏青青的榜样,也是最尊敬的人,她觉得程英才是她的母亲,生母简直就是人渣!
可这样一位视作母亲的人,为何突然间变成这副模样,比噩梦还要可怕的景象就在她眼前,给了自己新的一切的恩人一下子变成了恶鬼,冷漠、残酷、歹毒得将绳套勒在自己的脖子上,越勒越紧,这十多年来宛如母女的感情竟然在此刻没有半点作用,哪怕她勒得轻一点,哪怕她告诉一下自己原因
苏青青很努力的去抬起头来,她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她没有怨气,她如今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给的,她要杀自己,她没有怨言,在还残存的这一口气间,她想看到程英的脸,想看到她“迫不得已”,想看到她同样痛苦,想看到她有一丝丝的不舍
可惜,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像个陌生人!
高山冷风瑟瑟,宛如一道道无情的鞭子重重的打在了一具渐渐没有了温度的尸体上。
明月高挂,飞崖桥上,这样一个僵直的人随着吊桥的咯吱声摇曳着,经过了一整个上半夜,苏青青鲜嫩的肌肤开始严重干裂
“吊桥那里怎么挂着一块木板,好像要脱落了”巡走的人员忽然叫了起来。
“木板??那好像好像是一个人吧!”另一位将脑袋探过去,仔仔细细的辨认着。
“真真是,我的天,去叫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