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每次想要落泪,全部都是在霓凰郡主的哭戏上。
以往她对于这种男女间的生离死别是没太大感觉的。
可如今所有的泪点几乎都集中在这上面。
人确实是会变的,一个人,她的共情能力其实都是会变的。
而她的一切改变,其实都来自于程逐。
可这个狗男人现在在干嘛呢?
他歪头看向自己的陈老师,咧嘴一笑道:“咦?你看哭啦,怎么都哭成这样了?”
陈婕妤闻言,立刻有几分不好意思,快速扭过头去,并微微转身。
程逐给她抽了张纸巾,然后看着她很小心的擦拭眼泪。
原因很简单,今天要和程逐见面,她是画了全妆的,连眼妆都画了,所以不能拿纸一通乱擦。
怎料,在她精心擦拭的时候,程逐却一把将她搂入了怀里。
“让我看看,是谁被虐哭了。”他嬉皮笑脸地道。
陈婕妤说道:“我没有。”
“这还没有?眼睛都红成这样了!”程逐继续笑。
陈婕妤不理他。
她蛮懊恼的,觉得自己在这位班里的坏学生面前掉眼泪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基本上都是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但好像也显得自己很脆弱。
明明她可比他大了整整九岁。
辅导员看向程逐,她其实也有几分纳闷:“你看这个最后一集心里都没什么感觉得吗?”
“没啊,我这人铁石心肠你又不是不知道。”程逐开始瞎掰。
事实上,他心里甚至早就乐开花了。
怎么了苏,终于要嗝屁啦?
妈的,可等死我了!
这部剧是他个人挺喜欢的剧,可奈何咱要做生意,咱要赚钱的呀!
因此,别说是猛男落泪了,他没笑出声来就不错了。
反倒是陈婕妤每次掉眼泪,程逐都觉得格外迷人。
她身上的那股小严肃和禁欲系会荡然无存,平添一抹小小的破碎感。
“你盯着我看什么?”辅导员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你每次眼眶红红的我都觉得怪好看的。”他说得很直接。
这搞得陈婕妤更要躲着他了,结果,程逐一把将她搂得更紧。
金丝眼镜下的双眸因为刚哭过的缘故,还会给人一种迷离感,跟醉酒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像。
这倒是让程逐想起了元稹的一句诗。
“【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
陈婕妤被他盯得有几分小尴尬,略显窘迫的轻声道:“哪有人喜欢别人哭的”
“我只是说伱眼睛红红的挺好看的,呐,我可没有把你搞哭过啊!”
狗男人在心中补充:秋游那天民宿里疼哭的那次不算。
两人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跟打情骂俏似的,陈婕妤早就把《琅琊榜》里的剧情都给忘了,在程逐的插科打诨下,把虐点忘得一干二净,最后不知怎么的,嘴唇就亲到一起去了。
静谧的客厅里,偶尔能听到辅导员细微的嘤咛。
程逐在离开丰唇后,嘴就开始移动到了脖颈处。
每当这种时候,陈婕妤就会本能的扬起头来,把下巴给抬得高高的,然后因为脖颈上传来的触感与温热的气流,时不时地脸部朝左边转一下,然后又慢慢挪到右边。
此刻,他将辅导员的大腿一抬,就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左手则搂着她的腰背。
透过真丝衬衫,他能感觉到柳腰时而一紧,时而一松。
而人的腰臀其实是连接着的,腰部一紧一松,臀部就会有所跟随。
程逐开始伸出双手,跟个家政服务员似的,给辅导员叠裙子,把套裙的下摆给往上一卷,叠起了一层。
紧接着,他的手指轻轻一勾,把一抹紫色给挑开,开始做起了手工活,起到类似于耳机款的作用。
从某种层面上来看,眼泪它不是消失了,它只是转移了。
在整个过程中,他还问道:“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在这种时候问想不想,总会让人羞于回答。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如果我说想,好像想的不只是你这个人。
戴着金丝眼镜的大学辅导员嘴唇紧紧一抿,默不作声。
程逐就继续掌控右手指尖节奏,还把左边的那瓣浑圆给用力掰开,非要让她紧抿着的嘴巴因为一些原因而张开,忍不住进行短暂几秒的口呼吸。
在这一瞬间,他就去吻她。
小小的客厅里,宛若上演起了《西厢记》:
“【春至人间花弄色,
将柳腰款摆,
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