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秋喝了点儿酒,也有些懒洋洋的,他被十一抢走大半的活,最后只擦了一半桌子。
另一半是十一擦的。
鹤秋顺着十一的话想想,有点儿心动,又想想,“好像有点儿太堕落了。”
十一一脸认真,“怎么会呢?我要是你的话,我会包下楼上楼下,专门住服务我的人。不对,这个房子也太小了,没有随时待命的厨师和管家,也没有给你停直升机的地方,出行不方便,偶尔住一□□验生活就行了……”
它摇头晃脑的感慨着,“你过的太朴素了。”
鹤秋被它说的神色恍惚,靠在沙发上电影都没看进去。
现在这种生活好像是有点儿配不上他。
十一又挑剔起沙发来,“怎么不换成按摩沙发呢?”
说到这个鹤秋清醒过来,“我正想换呢。”
但是之前封越看他靠在沙发上都直皱眉,说他没坐相。
十一立刻说,“现在就买。”
它怂恿完,又怯怯问鹤秋,“你会不会觉得我说的有点儿多了?”
“我也是没办法,我真看不了你受这些委屈。”十一呜呜道。
鹤秋把它抱过来,当着十一的面挑了一款按摩沙发,“怎么会?你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我心坎儿上。”
“你就是我的挚友。”
十一受宠若惊,“我可以做你的挚友么?”
“你不可以谁可以。”鹤秋握着他的爪子,坚定道,“从今天起,咱俩就是兄弟了。”
·
鹤秋是回忆着这句话惊醒的。
他坐起来先看了一圈卧室,又拍了下自己脑袋。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不能喝是真的不能喝。
他竟然跟来历不明的一只猫拜把子了!
还好当时家里没外人。
鹤秋一边想着下床进了洗手间,而后猛地想起来另一个问题。
“我兄弟呢?”
“不是,猫呢?”
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拜把子那里,怎么回卧室睡觉都不记得了。
鹤秋匆匆刷了牙,一拉开卧室门就惊住了。
客厅已经打扫过了,茶几前的空地上摆着几大桶绚烂的花,正在桶里醒花。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黄油香气。
鹤秋迟疑的迈步走向厨房。
厨房里。
十一正立在流理台上拍曲奇饼,尾巴自然的垂在流理台外面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