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衣袍的青年被人打断有些不爽,斜着眼睛看过来,目光落到谢时宴身上时却愣了愣。
杜蒙连忙介绍道:“贺师兄!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谢时宴,已经有练气后期了!”
贺长帆好似没听见,依旧仔细打量着来人。
周围有人笑了出来。
“贺师兄这是第一次见谢兄吧。”
“噗……还用说?一看这反应就是了。”
“嗨,我当年更夸张,先生讲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听,光盯着看了。”
“谁让咱们谢兄相貌堂堂呢!”
“要是个女修就好了…唉……”
“想什么呢?真要是女修,看都轮不上你!”
不少人都喝了酒,此刻借着酒劲调侃起来,众人哄笑成一片。
谢时宴似乎已经习惯了,并不作理会,抬腿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席洛见状立刻起身,几步过来跟上了他。
直到房间门关上半晌,贺长帆才回神。
杜蒙道:“谢兄一直这样,他就是不爱跟人接触,人不坏。”
贺长帆问道:“他是哪年入的院?”
杜蒙:“去年,今年弟子试炼就该我们参加了。”
贺长帆拿起酒杯,旁边的人立刻就给他倒酒:“纯靠自己摸索步入练气后期,确实不错。”
有人看出贺长帆感兴趣,马上接道:“可不嘛!今年试炼入围肯定有他!”
“谢师兄就是性子冷了点。”
“要说修为脾性兼备,那还得是唐师兄,上次受伤还帮我带过药呢!”
……
为了便于弟子早起在院中修炼而不至于打扰他人,这里被设计的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便能将大部分吵闹声隔绝在外。
席洛几乎是一进门就忍不住问:“师兄,清寂仙尊传你做什么了?”
谢时宴实话实说:“他…传错了。”
“啊?”
席洛眨眨眼:“这还能错?”
谢时宴没出声,坐到了床边用来修炼打坐的矮榻上。
他当然知道这肯定只是个借口,但既然那位“贺长风”玉坠都能拿得出,想来他们也无需知道究竟什么原因。
谢时宴粗了蹙眉,尤其想起个“贺长风”,让他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