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垂眸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的魔元就像一颗不定时会引爆的威胁,却没料到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连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我能先留在这里吗?”良久后,他才开口。
“当然。”玉琅摊手,“欢迎。”
他道:“那天只有这空临时着的,条件破了点,你先凑合几天,我让人去收拾我旁边的屋子了。”
谢时宴道了声谢,随后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您还没说,是怎么带我回来的?”
“昭羽仙尊下令严守囚室,没有钥匙,怎么…”
玉琅闻言,从怀里摸出一块带着淡淡光晕的月牙石,他一扬手,扔进了谢时宴怀里。
“这是?”
玉琅:“钥匙啊。”
“我为什么会拿到。”玉琅叹了一声,“我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自己,时不时还能去唯与宫转一转。至于…算了,歇两天吧。我怕你受的打击太大。”
不唯村不大,谢时宴能下床走动后,没几日便摸清了整个村子。
年轻人基本都留在唯与宫,这里最多的就是老者,以及尚且没有修炼的孩童。
地处偏僻,资源不多,除了当地能产的,其余供给基本都来自于几百公里外的民间城镇。这里人大多修为不高,没有变强的欲望,唯与宫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显然不怎么关心。
他们就像一群被放养的深山居民,就连玉琅平日里也是被称呼为村长。
唯一一件让他惊讶的是那天的小女孩,她叫棉花,父母被炼成了活尸。玉琅看她太小,慕断可能不会在意,于是悄悄在夜里带走了她,并庆幸对方事后没有追究。
谢时宴一连住了两日。
第三天他搬进了玉琅旁边的房间,尽管房间布置依旧简单,但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尽力在给他准备好的条件了。
“大家可能会对你好奇,见谅。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
这房间像是空了许久,玉琅走后,谢时宴独自又打扫了半天。
整理床褥时,他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唤自己。
他走到窗边,发现棉花站在外面,小脸兴奋得通红:“阿宴兄!快看!”
谢时宴低下头,棉花穿着她唯一一条粉色裙子,怀里抱着一只灰色的,表情看起来极为不情愿的狼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