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二次用灵力探谢时宴的灵脉,并且欣赏了对方的反应后,他对此变得非常热衷,一直兴致勃勃的拉着谢时宴进行各种尝试。
天才圣尊就是要于双修也能无师自通。
黎止一直没有提过回宗门,因为他也在思考,然而始终没有得出令人满意的结论。
就算杀了慕断,只要谢时宴的身份在,就永远是无解的。
在堰巡保守退避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过与魔修握手言和的想法,但观念这种东西很难一时片刻就转变,后来随着慕断挑出无数腥风血雨,正邪矛盾加剧,这事更是没法再提。
毕竟他也想不到自己未来的道侣会是魔族。
黎止卷着谢时宴的发丝,脑海中一时思绪万千。
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随后像是有人盛怒之下摔碎了什么,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锦乌从窗外飞了进来。
“玉琅回来了。”
黎止与谢时宴对视一眼。
近来玉琅每天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已经有好几天连用晚餐时都不见人影了。
黎止其实大致能猜出个七八分来,不过对方听起来发了好大的火,他示意谢时宴:“出去看看?”
那声音来源似乎就是玉琅的房间,甫一进门,黎止就做了个阻拦的手势,谢时宴慢了半步,没有碰到地上的茶杯碎片。
玉琅坐在桌边上,白衣有些褶皱,脸色也阴沉得厉害。几个与他共同管理事务的人站在一旁,皆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见到黎止二人,他们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今日去了趟唯与宫。”
不等黎止问,玉琅率先开了口,声音还有些哑。
黎止:“你应该不止今日去了。”
玉琅抬起眼瞧了瞧他,算是默认,没有再说下去。
旁边一个老者抖着声道:“那慕断简直欺人太甚!往日顶多是不待见罢了。村长这次去,他们竟然,竟然……将两只尖牙的活尸拴在唯与宫门外,这,这不就是用看门狗赶我们吗!”
黎止很轻地蹙了下眉。
“我看,他是一天也容不下我们了!可怜我几十年都在这深山里,从未起过害人之心,只是盼望活下去罢了。”说着,老者将视线转向了谢时宴,“小尊主,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谢时宴一愣:“您叫我什么?”
老者道:“我们都知道,您身上有尊主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