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达挠了挠头,并未说实话, “这不最近升了官,身上有些公务处理,刚好看见了不是,让卑职护送公主回府吧!”
“劳烦了。”
景阳知晓他与杨清的关系, 并未避嫌, 径直朝府上走去。
这一段路并不算远, 她却走得无比艰难, 陆达见她步履维艰,跟在左右关切道:“公主可是受伤了?”
他前一段时日领了押送粮草的差事,早早离开了上京城, 并不知罚跪的事情。
闻言,景阳连声否认,她不想无关紧要的事情传到杨清的耳朵里,让他分心。
眼见进了府, 被拦在外的众人急了。方才是形势所迫,她不得不散财免灾, 可现在她已脱困,那些承诺还能作数吗?
“公主…”
众人殷殷期盼的看着她。
景阳回首,眼含笑意,“我说过的话便不会变,各位若是想好了,取来契据便是。”
当日傍晚,将军府门口就搭好了粥棚,摆设了一张书案和圈椅,签字画押,登记所收来的契据,而一旁的账房先生负责出账。
翌日,来人络绎不绝,起初账房先生不知景阳出得价高,是以笑容可掬,还比较从容,半日过去后,他便急得满头冷汗,愁眉苦脸了。
瞧见景阳从宫中回来后,他紧忙跟在身后,忧心忡忡道:“公主,现在铺子不景气,做得都是亏本的买卖,你还定这么高的价,如果铺子继续经营,我们亏得不仅是买铺子的银子,还有经营铺子的银子,还有田地和粮食,现在勋贵世家不是早就屯好了粮食,就是离开上京城避祸了,我们收这么多年粮食卖给谁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忧形于色,“最主要的是,有一大部分是宅邸,租又租不出去,卖也卖不出去,入手就是个赔钱的…唉,短短半日,库房就支出了五千两黄金,照这样一边下去,不到十日库房就空了,连施粥都困难了,而且…”
他面露难色,“而且库房只有五万两黄金,根本支撑不了十日。”
景阳在宫中跪了半日了,不仅乏的很,还受病痛的折磨,闻言,她疾咳了两声,诧异道:“那五万两呢?”
账房先生见四下无人,凑上去低声道:“将军出征前一日偷偷运走了。”
“他可曾说运往何处?是何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