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回的动作都被玉偕看在眼里,他笑着点了点头,也并未点破,而是指着桌上的茶具说道:“九弟这里是…还有贵客来过?”
他指的正是玉瀚用的那套,因而没等到玉回说话阿连便先一步解释了,玉偕听后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他怎么会来找你说话?”
玉回抬手让下人都离开了前厅,他看着那套茶具说道:“六皇兄大驾,自然是有事找我商议。”
此话说得笼统可玉偕却心里有数,他打量着玉回有些苍白的脸色,说道,“他逼迫你了?”
“倒也说不上,不过此事是由父皇定下的,便是逼迫我也同样是无法。”玉回看着玉偕,将手腕的串子亮出来,“我病中多谢皇兄前来探望照拂,今日我精神好些了,想着便请皇兄你上门来坐一坐。”
那珍珠手串品相好,戴在玉回偏白的手腕上更是显得莹白无暇。
玉偕盯着瞧了几眼,抬头对上玉回明澈透亮的眼,像他腕子上的珍珠一般,是爱之惜之的瑰宝。
“你便是不请我来,我今日也会来找你。”玉偕顿了顿,低头饮了一口茶,“父皇今日决定改从水路前往定朝,你们行至泳洲港后再南下抵达京城。”
“什么?”
玉回一时激动,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手用力地拍在桌上,声音惊得玉偕端茶的手抖了抖,朝玉偕投去了诧异的眼神。
意识到自己失态玉回连忙收回了手,他掐了掐手心使自己冷静下来,又歉意地看着玉偕说道:“不知…不知父皇为何突然变了主意?怎么定朝也同意了吗?”
“此行官员随从众多,还有四妹的陪嫁礼品数量甚是庞大,走陆路太过消耗人力物力,眼下正值春日水力充足,走水路要远胜于陆路。”
玉偕放了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回说道:“至于定朝,他们不可能不答应。”
玉回看着玉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眉头,“皇兄此话怎讲?”
“如今我们大军正驻守边疆,与定朝发生的几次摩擦也都轻易取胜,实力已然要强于定朝了,他们便是不愿意便也只能忍着。”玉偕说着站起身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九弟你应当比我清楚。”
听见玉偕的话不像是在打趣自己,玉回便也认真地想了想,待他细想了片刻便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