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渐淡,数分钟后,全然消失,新嫁娘和新郎官落回床上。
新嫁娘面色惨白蜷在床上,有些失神,像是被之前发生的事情吓到没反应过来。
新郎官则坐在床边,带着几分茫然,四处打量着,在目光触及到老妇人时,又有几分激动,颤抖着声,“娘……”
“岳筠,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活了。”说着,老妇人向新郎官走去,颤抖着手,就要摸上新郎官的脸。
新郎官岳筠有些不自在的躲开,又淡声安慰,“娘,儿子劳您挂心了。”
安慰完老妇人,岳筠又很是不解,念叨着,“我只记得我病重得厉害,还交代过后事,却怎么就活了?”
说着,他的目光开始向四周移动,触及门口的玄衣道士时,他瞳孔一缩,又快速向四周移动,这才看到蜷在床上的新嫁娘。
迷茫中,他面上又浮现薄红,再看看新嫁娘,又转过去看向老妇人,轻声问,“这位姑娘是?”
哪怕他心里已有答案,却得确认一句。
顺着看了眼茫然无措的新嫁娘,老妇人才轻咳一声,十分自然解释,“这是给你找来冲喜的娘子。”
“那是多亏了她,我才活下来的?”岳筠小心试探,又看看玄衣道士。
老妇人却是抢一步答话,“主要是道长救的你。”
“真是多谢道长,将我从鬼门关拉出来。”岳筠顺势下地,冲玄衣道长作揖。
玄衣道长谦逊摆手,三人又说了几句,玄衣道长和老妇人才离去,老妇人还很贴心的关了门。
因着有木门的阻挡,言曦并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只是她的脑海中却忽然多了些画面。
新婚夜当晚,懵懂得新嫁娘被岳筠哄了圆房,之后很顺利的怀孕生子,每月玄衣道长都会来岳家往新嫁娘眉心放符箓,骷髅脸新嫁娘不再出现。
或许是因着爱意,岳筠对新嫁娘体贴入微,怀有复杂心思的老妇人也顺着对新嫁娘好了些。
只是安生日子不过才过了两年,在村子里某户人家娶亲时,一个青年喝醉了,说漏了嘴,将岳筠成婚当天新嫁娘遭遇的事吐了个干净。
岳筠又气又恼,只觉脸面挂不住,在狠狠辱骂当场所有人后,又回到家中质问新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