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徊啊……朕的明徊……
“查!”崇文帝怒目圆瞪,几乎吼出来:“给朕查清楚,明徊为什么会突然去北辽,是受了何人的蛊惑,那个刀圣又是为何突然出关!彻查!给朕彻查!”
大理寺巡探首从没有见过崇文帝发这么大的脾气,他连忙拱手跑了下去,策马出宫回了大理寺,生怕波及自己,到国寺府之后,他连忙禀报给徐三津这状况,徐三津大手一挥,令徐揽风彻查此事,随后带着徐揽云去查阅有关这位刀圣的卷宗了。
目送着大理寺巡探首离开的崇文帝急火攻心,他动了动嘴唇,“噗——”喷出一大口稠血来,随后趴在桌上昏死了过去……
鸿旸连忙上前查看,见崇文帝猝然晕倒,他吹响指尖的飞鸽哨子,唤来了探鸽老人。
“师父!陛下他……”
“不必多说!为师在这里守着,你快去寻太医!”
皇宫很快就乱成了一团粥,穿梭在宫闱中忙碌的众人此刻还不知,崇文帝听闻四皇子死讯后陷入昏迷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北辽,皇宫帝师府,灼棋院。
一袭素衣灰氅的昆山夫人坐在她惯来喜欢的那窗口下,抬眼看着那漫天无边的风雪飘落,缓缓饮下一口热茶,热茶氤氲的雾气发散在空中,一瞬就不见了。
北辽的天,冷至如此。
她身上的气息是杀伐随意的恬静,矛盾又吸引人,恰如院中的那棵丹砂梅,在这苍茫无垠的白中,是那样的特别,绚烂得灼目。
佩戴着锋刀的老者大咧咧走进屋里,坐在了屋中的蒲团上,他这个人很是古怪,每次来这灼棋院,都只是坐在软塌下的蒲团上,昆山夫人也不劝,她师叔啊,谁也摸不透。
“嗨呀,外头这天儿真是越发冷了,我今早去了趟昆山,那冰碴都结了一尺厚了,进山还得用刀给劈开,不然走两步就得打滑,老骨头不禁摔,一摔就碎咯……”老者开着玩笑。
昆山夫人朝他笑笑,“那师叔要小心些走路,近年来北辽是愈发的寒凉了。”
“寒凉?头一次见你用这词来形容天气,抑或者你说的压根就不是天气?”